影子走向晶体，伸出手触摸。
晶体表面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尖叫，林若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进一个漩涡。
她看见无数场景同时展开：李文山在地下室写下记录、灰衣男人杀死老张、她自己捡起那封信……这些不是过去，而是正在发生，像无数平行的时间线同时崩塌。
“你看，”影子低语，“时间不是线，也不是圈，而是一个点。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交汇。
你、我、李文山，我们都是它的影子。”
林若突然感到一股力量从内心深处爆发。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也许是绝望，也许是愤怒。
她在意识里喊道：“如果我也是你，那我也能毁了你！”
影子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试试看吧。”
林若集中全部意志，想象自己抓住那股冰冷的力量，把它撕碎。
她感到身体像被撕裂，掌心的印记开始龟裂，血从皮肤渗出。
影子发出一声怒吼，林若的视野变成一片白光。
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公寓的地板上。
窗外是熟悉的雨声，时间是4月10日晚上。
她喘着粗气，摸了摸手掌，印记不见了。
她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噩梦。
可就在她起身时，桌上的镜子映出她的脸——眼睛还是纯黑的。
她僵住，然后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以为能赢？”
第十章：永无止境的循环林若，或者说影子，站在公寓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感到意识被彻底挤出，像被关进一个无形的笼子。
她想砸碎镜子，可手却不受控制地放下。
她听见影子在她脑海里低语：“你永远赢不了，因为你就是我。”
她突然明白，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想起灰衣男人的话：“我是上一个。”
她也成了“上一个”，而影子会继续寻找“下一个”。
这不是她的故事，而是影子的游戏，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
影子控制她的身体，拿起桌上的信——那封“致未来的你”。
它撕开信封，里面不是她熟悉的字迹，而是一张照片：一个年轻女孩站在档案馆前，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石头。
女孩的脸是她的，可她不记得自己拍过这张照片。
“下一个。”
影子低声说，然后把照片撕碎。
碎片飘到空中，化成黑雾，消失在空气里。
林若被困在意识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