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口莫辩,就连亲生父母都站在菲利普那边。
我在冰冷的监牢里蹲了三年,变得越来越沉默不爱说话。
出来那天是母亲来接的我,她说一年前和父亲离了婚,因为他出轨把她赶出了家门。
她现在也没什么钱,说着从兜里掏出五百美金塞进我手里。
我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礼貌与她道别。
我拿着钱去纹身店,将自己全副武装后才觉得有些安全感。
可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最后叔叔收留了我。
所以我遇到了夏夏。
她是妓女。
却没有妓女那种糜烂和被掏空灵魂的颓败。
她有些像向日葵,朝气蓬勃又精力充沛。
我不知不觉被她吸引。
甚至一度忘记我们的身份。
她发现了我的纹身。
那个改变了我整个人生的中文名字。
因为是她熟悉的语言,她非要缠着我讲其中的故事。
有好几次都差点激怒了我,但她又笑嘻嘻地做好吃的哄我。
我拿她没办法。
只好说出口。
结果果真和我设想的一样,她怕了我,开始躲我。
她是做什么的我一清二楚。
我本该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可脑子里总是不自觉浮现她的一颦一笑。
我想我是病了。
得了相思病。
我尝试靠近她,给她解释,她终于不再躲着我。
我们的关系更亲近了。
但我也更纠结了。
怎么会不在意呢。
爱意加深的每一天,都在反复折磨着我。
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刻意隐瞒,是我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
但后来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什么时候才愿意停下来。
她给出了答案。
我以为我努力可以带她逃出泥潭。
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她选择了放手。
甚至从来没说过爱我。
但那些疯狂寻找她的日日夜夜,那些夜不能眠的撕心痛楚,都比不得她加注在我心上的枷锁来得猛烈、来得震撼。
夏夏她...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后来我好像生病了。
伦敦的雾气里总是浮现夏夏的轮廓,有时又幻化成雪的模样。
那些东方游客用惊惶的眼神打量我,快步躲开这个浑身酒气的疯子。
我开始流浪。
带着她留下的玉牌,走过我们曾并肩的每一条街巷。
警笛声在远处呜咽,像极了她最后的叹息。
今夜特别冷。
我蜷缩在桥洞下,玉牌的纹路早已被摩挲得模糊。
当雪花落在睫毛上时,恍惚间又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