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孩子的瞳孔散了。”
“早说了,该留着买棺材。”
9 家族秘密泥泞的山路崎岖坎坷,我抱着逐渐变冷的小宝走在最前面。
“小宝,是姐姐对不起你,没能护住你。”
我的小宝一定要快快的走,下辈子别被身后的两个祸害缠上了身,“妈,你要是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小宝投个好胎我苦命的孙儿啊—”她猛掐自己的大腿,硬是挤出两滴眼泪,“都怪这淫妇,不仅偷人还克父克子,连王婆子请来的仙符都镇不住她的煞气!”
张老太突然扯开嗓子嚎哭。
村门口的老槐树下早已聚满看热闹的人。
王婆子拄着桃木杖蹿到眼,黄符纸落满我脚边:“清晨听闻此噩耗,老身实在是心疼张老太,起身算卦,这妇人前世乃河中水鬼,专找男童延命!”
人群顿时炸开锅,不知道谁先扔来烂菜叶,正正砸在我额角。
我却再也没有辩解的心思。
“我儿去年差点溺水,肯定是受你这妖物蛊惑!”
“建军多好的后生,娶了她才遭殃!”
“去年收成不好,肯定是没了延命男童,只能待在水里,妖物污染了水资源,都是她带来的晦气!”
“这种毒妇就该浸猪笼!”
“对,浸猪笼,浸猪笼!”
“都停下,这毒妇作此下贱事,我张建军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张建军踹了踹老槐树,“但在此之前,我们要先让她围着村里走一趟,吸收整个村的杂气,然后去猪圈去晦气!
这才能进祠堂。”
“对,建军说的没错。”
众人对张建军的做法非常满意,很快就散开来。
回到家后,小宝的尸体被放在一张草席上,连口薄棺都没有。
张老太嫌晦气,连白布都不肯扯,只扔给我一块发黄的旧床单。
“桐木棺材二十块,草席免费。”
棺材铺的赵老板叼着烟,眯着眼打量我,“你要是没钱,就拿东西抵。”
我掏了掏里衣,陈大夫忽然出现按住我的手,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钞票:“小宝也是可怜人,用我的诊金。”
村里的女人在河边洗衣裳,见我走近,声音立刻压低了,可那些话还是顺着风飘过来——“不仅偷汉子,还把娃害死了,周素芬真是个败类。”
“听说她故意给娃喝凉水,这才把娃给害了……要我说,张老太说她丧门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