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被上溅满水渍。
“妈！”
我扑过去抢下瓷碗，“你这是想要小宝的命啊！
再怎么心急也不能这么喂药…”暗红色符水泛着油光，碗底沉着厚厚的香灰。
打开灯看见这一幕，我狠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小宝一直不见好！
你不是喂药，你是真的想要小宝的命。”
“作死的贱骨头！
这是王婆子请的娘娘符，城里的干部都信这个！”
她的手紧紧掐住我的手腕，“再敢拦着，我看你柴房也不用住了，直接去猪窝！”
在我们争吵期间，小宝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小脸涨得发紫。
8 沉塘危机天越来越黑，我抱起小宝就往卫生所跑。
张建军蹲在门槛上抽烟，烟头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建军，你在外面知道的。
小宝不是该喝符水，他要去看病的！”
自从发现他的真面目后，我就没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他说过话了，但是眼下，小宝的命更重要。
“先交30块钱手术费。”
护士掀开白帘子，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张建军缩着脖子蹲在墙角，烟灰簌簌落在地板上。
张老太的银镯子撞在缴费窗口，叮当一声响。
“妈！”
我扑过去扯住她的外套，“您就当借我的，我砍柴、糊纸盒、绣手帕……棺材本都在这，救不活可不退钱。”
“啪。”
耳光甩过来时，我尝到铁锈味，“克死自己爸妈还不够，还要害我孙子！”
她的手指掐进我胳膊，“昨儿王婆子都说了，是你冲撞了娘娘，本来小宝喝了就会好的，都怪你！”
我转头望向张建军：“建军，这可是你的亲儿子啊，建军…”我跪着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脚，他正准备掏钱出来。
“妈，要不…”我听见他这话，眼里泛起亮光。
“好儿子，反正小宝也救不活了，别浪费了这钱。”
张老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老婆子我给你找个健康的胖娃娃。”
“你们…你们都不是人！”
我眼里的光迅速消散。
内心升起极端的怒火，支撑着我站了起来，我刷刷给张建军一巴掌，张老太两巴掌。
“你们不是喜欢男孩吗？
怎么不救小宝？
张建军你个懦夫，没用的狗杂种！”
张建军暴起，拽着我往墙上撞，血顺着衣领滑落下去。
“敢打我妈？
我们张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
顷刻间小护士掀帘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