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魔骨,而她的圣子正握着神之左手的残刃,在归墟崩塌的火光中对她笑:“阿藤,别怕,我们的血会成为创世之种。”
现实与记忆重叠。
姬谭音发现自己正握着源仲的手,而他眼中倒映着圣女与圣子的影子。
暗卫的脚步声已到洞口,源仲突然低头,在她额间落下极轻的一吻:“这次,换我做那个握刀的人。”
他的妖力化作锁链缠住暗卫,而魔纹此刻已爬满整张左脸,“带着老藤的兽骨去归墟,找到千年前我们没种成的创世之种。”
“我不要!”
姬谭音突然拽住他即将崩溃的妖力,神格化作光盾护住两人,“老藤说血月潮汐将至,那时神器会完全共鸣,我们可以——没有我们了!”
源仲突然怒吼,却在看见她发红的眼眶时瞬间软化,“你以为我为什么留着这半块残玉?”
他扯下左袖,露出布满旧伤的手臂,“千年前圣子碎格时,我就在他的神血里种下了轮回咒,所以每一世,神之左手都会找到右手,然后——”洞顶突然坍塌。
姬谭音被源仲护在怀里坠向黑暗,最后一眼看见他眼中倒映的血月,以及老藤留在兽骨上的最后半句预言:“当左右手的血第三次染红归墟,神与魔的界限,终将在创世之息中……”地洞深处传来水流声。
姬谭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滩上,掌心的兽骨碎成两半,源仲的广袖被岩石划破,露出的左臂上,魔纹竟与她手腕的金纹交织成环。
远处的归墟星海泛着微光,而他正背对着她站在浅滩,银发垂落遮住半边身子,却遮不住背后纵横交错的鞭痕——那是狐族驱逐叛徒时留下的旧伤。
“疼吗?”
她鬼使神差地开口。
源仲浑身一僵,却在转身时笑得比星光还亮:“疼啊,”他抬起缠着她金纹的手腕,“但疼的时候能看见你,就像千年前在归墟,我第一次看见神之右手的眼睛,琥珀色的,比创世星核还要亮。”
归墟的海浪突然变得灼热。
姬谭音看见远方的血月正在下沉,而源仲手腕的魔纹与她的金纹同时发亮,在沙滩上勾勒出双生手印的图案。
老藤的预言在耳边回响,她忽然想起千年前圣子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赴死的悲怆,而是终于能与爱人同坠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