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鸢哭哭啼啼的被押回大理寺。
赵笠被她吵得受不了了,凶她:“能不能闭嘴。”
江语鸢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撇了撇嘴,哭得更凶了。
赵笠烦的不行,“对,哭吧,你现在是该多哭点,反正你以后也没哭的机会了。”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司务,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阿爹是谁吗?等我出去后,我一定会叫他整死你,你给我等着。”江语鸢顿时止住了哭,她恶狠狠瞪着他。
“好,我等着你。”赵笠懒得再搭理她,转身离开地牢。
陆景明前脚刚离开江府,后脚江宜兆就去了靖王府。
周光霁跟前跪着位年轻男人,他随手往地上扔了一把匕首,淡淡道:“你精挑细选献给本世子的得力干将,竟连些皮肉伤都忍受不了,若不是我动作快,派人炸死他,他就要在孟渊面前供出我来。我看你这双眼睛,留着也无用,不如就废了吧。”
周光霁开始秋后算账。
年轻男人身子抖成筛子,但他几乎没有迟疑,极快地捡起地上的匕首,用力划过眼睛,鲜血飞溅出去,他强忍着没吭一声。
年轻男人怕他的血迹污了王府的地面,匍匐在地,用衣摆仔仔细细把他周围那一大块地面都擦拭干净。
“滚下去。”
年轻男人得了令,摸索着往屋外退去,但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不是绊倒,就是撞到墙上去,半天都没摸出去。
周光霁不耐烦地挥手,进来了几个人,将年轻男人带离屋子。
年轻男人以为刺瞎双眼便能躲过一劫,却没想到被人从身后用麻绳勒住。
是了,周光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他。
他绝望地挣扎了片刻,就咽了气,随后便被套上麻袋运出王府,扔进乱葬岗里。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周光霁抬眼看向杵在一旁的江宜兆,不悦道:“江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你来找本世子做什么?是嫌事态还不够乱吗?”
江宜兆方才亲眼目睹了周光霁处置下属的手段,两股战战,立即跪倒在地,头贴在地上。
“请世子救救小女吧。”
周光霁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事情闹得这么大,总要有人出来顶罪,让这件事尽快了结。江大人,有些东西该舍弃便要舍弃,儿女情长和大业之间孰轻孰重,你心里应该有数,做大事者可不会像你这样优柔寡断。”
江辞雁手段狠绝,特意指名道姓来传播流言,就是想断了他们用旁人替江语鸢顶罪的机会。
“求世子放小女一条生路吧。她也是为了送世子离京,才会沦落至此,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啊。”周光霁的声音阴恻恻的,江宜兆明明害怕极了,还是壮着胆子继续开口。
周光霁手中的扳指裂了,他笑了笑,“江大人,你且回去,本世子自有安排,只要江语鸢不攀扯出本世子,本世子会留她一条命,但也只剩一条命罢了。”
只要能保住女儿的命便好,江宜兆连忙磕头跪谢。
但他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女儿那样娇弱的身体,真的能受得住陆景明的刑讯吗?
等江宜兆走后,周光霁叫来周荣,吩咐了他几句话。
周荣领了命就去办事。
周光霁攥紧手中的玉扳指,再伸开掌心时,玉扳指已经被他碾成碎末。
以江辞雁现在对江家大房的恨意,这次若不帮她除掉江语鸢,他们之间的婚事便难以推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