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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怎么成了乡下婆子陈招娣陈宝双

土豆加洋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周家找着更好的人家想攀高枝,这没错。可好歹要跟齐家把亲事正经退了,你再攀你的高枝去。哪有不退亲还拿多加聘礼这样的借口来让人家知难而退主动退亲的?这事归根究底就是周家不地道,这里头还沾着原身一条命呢,要不是周家突然要多加聘礼这根稻草压上了原身本就亏损的身子,原身也不会说没了就没了。若这样轻巧的就算了,陈宝双都怕原身死不瞑目。她既接收了原身的身体,这口气自然要替她出好了。再者说,树要脸人要皮,人活一世,可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默默受着的道理,那多憋屈人?陈宝双一般能忍,可不能忍的,也从来不忍。思索片刻,她便即道:“明儿先不忙去镇上,春河媳妇你同我一起找上吴媒婆,咱上周家去,当面商议婚期的事!”“啥?还商议婚期?周...

主角:陈招娣陈宝双   更新:2025-04-12 2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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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招娣陈宝双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觉醒来,我怎么成了乡下婆子陈招娣陈宝双》,由网络作家“土豆加洋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周家找着更好的人家想攀高枝,这没错。可好歹要跟齐家把亲事正经退了,你再攀你的高枝去。哪有不退亲还拿多加聘礼这样的借口来让人家知难而退主动退亲的?这事归根究底就是周家不地道,这里头还沾着原身一条命呢,要不是周家突然要多加聘礼这根稻草压上了原身本就亏损的身子,原身也不会说没了就没了。若这样轻巧的就算了,陈宝双都怕原身死不瞑目。她既接收了原身的身体,这口气自然要替她出好了。再者说,树要脸人要皮,人活一世,可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默默受着的道理,那多憋屈人?陈宝双一般能忍,可不能忍的,也从来不忍。思索片刻,她便即道:“明儿先不忙去镇上,春河媳妇你同我一起找上吴媒婆,咱上周家去,当面商议婚期的事!”“啥?还商议婚期?周...

《一觉醒来,我怎么成了乡下婆子陈招娣陈宝双》精彩片段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周家找着更好的人家想攀高枝,这没错。

可好歹要跟齐家把亲事正经退了,你再攀你的高枝去。

哪有不退亲还拿多加聘礼这样的借口来让人家知难而退主动退亲的?

这事归根究底就是周家不地道,这里头还沾着原身一条命呢,要不是周家突然要多加聘礼这根稻草压上了原身本就亏损的身子,原身也不会说没了就没了。

若这样轻巧的就算了,陈宝双都怕原身死不瞑目。

她既接收了原身的身体,这口气自然要替她出好了。

再者说,树要脸人要皮,人活一世,可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默默受着的道理,那多憋屈人?

陈宝双一般能忍,可不能忍的,也从来不忍。

思索片刻,她便即道:“明儿先不忙去镇上,春河媳妇你同我一起找上吴媒婆,咱上周家去,当面商议婚期的事!”

“啥?还商议婚期?周家都跟另一家议亲了,咱不退亲还上赶着干啥?”刘秀娥立马就炸了,咧咧道。

钱翠喜也是万分的不解,娘这是啥意思啊?

陈宝双不疾不徐道:“人周家还宣扬咱们两家已经退亲了呢,退亲的理由是咱家反悔,可事实呢?这事,咱总得要去找周家好好说道说道的。”

一听是要找周家说道去,妯娌俩这才松了口气,但转而也是不解,既是说道去,娘咋还说找吴媒婆一起去商议婚期呢?

见几人都是一脸不解的样子,陈宝双只笑道:“咱家不知道咱们两家退亲了啊!我思前想后,舍不得这门亲事,考虑清楚了给吴媒婆回话,一起上门商议婚期去,也是正常不是?”

两家早定好的亲事,聘证都给了,你女方家突然又要加厚聘礼,男方二话不说答应了,你女方家还想咋的?

要是还不依这门亲事,那就是你女方家的不是了。

一边又加厚聘礼,一边却跟另一家相看起来,还应了另一家的亲事,这到哪儿说都是没道理的事。

就是闲言碎语不要命,总归周家往后儿女说亲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别人但凡知道的,说上周家,也要多掂量掂量不是?

转天一大早,陈宝双便带着钱翠喜一起出了门,直奔吴媒婆所在的大枣村去。

大枣村周家村丰水村统统都在往桂平县的那一个方向,跟去五乡镇大柳集不是一条路。

出了小东村,走左手边的路去。

要到大枣村,比周家村还远上些,都快到四马镇了,足有差不多二十里路。

因知道今儿事去讨说法的,肯定正经吃不上热饭,是以陈宝双昨儿傍晚就让陈招娣多捏了几个粟米糕蒸出了,这厢带在路上,走了十来里路停下歇气,就先吃上了。

填饱肚子,婆媳俩继续往前。

一路进了大枣村,村里人见着他们也不惊怪。

吴媒婆在十里八村的名声好,说成了不少的亲事,这常来村里找她说亲的人家可不少,眼下又正值农忙过后开始猫冬闲了,忙着儿女亲事的,都挤到这一块儿的。

村人也只以为婆媳俩是来找吴媒婆说媒的,更甚者热情的给指路呢。

原身来过吴媒婆家的,自然知道路,不过陈宝双也谢过了那人指路。

一路到了吴媒婆家,正巧有两起人都是找吴媒婆说媒来的。

吴媒婆家里倒热闹得紧,两个儿媳妇都在忙着招呼人。

这给人说亲赚头不少,吴媒婆做了这么多年的了,家里的房子都是青砖房,看着就比别家的气派几分。

见得陈宝双婆媳俩,吴媒婆愣了愣,忙道:“哎哟,是秀芹妹子呐!快先坐,喝碗糖水,我这里马上就好!”

“不急不急,老姐姐你先忙着。”陈宝双笑眯眯的应了,带了钱翠喜就往另一屋坐着去了。

吴媒婆见她笑眯眯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了数,三两下把这两起人招待好打发走,“放心放心,你家儿子的亲事,我一定好好给他相看……”

等送走人,她便往这屋来,“秀芹妹子,让你等久了!本来我也是打算今儿往小东村来的呢。”

“这也几天了,秀芹妹子,你们家考虑好了吧?”吴媒婆坐下就问。

吴家待客的糖水味淡得很,陈宝双口渴,一口就喝了大半去,这会儿嘴巴不干,正好说话。

她笑眯眯道:“上次老姐姐来说的,周家想要聘礼再厚上一些的事,我仔细想过了,亲事难结,我们两家能说成亲事也是缘分,可得珍惜着,这事我考虑好了,答应了!”

吴媒婆顿时一愣,“你们家愿意加厚聘礼?”

见她眼底没藏住的错愕,陈宝双就知道,自己没想错,周家那边,压根就不觉得他们家有这个能耐会同意加厚聘礼。

“是啊!”陈宝双点头,“我想着原先说好的一石稻和一匹布还有两吊银之外,再加一头羊,劳烦老姐姐走一趟,看看周家那边觉得成不?”

吴媒婆听得惊疑不定,心里直突突。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她哪里能想到齐家竟然愿意加厚聘礼呢?

她不禁嘀咕,齐家哪有这个能耐,说再加一头羊就能加?那一头羊少说要一吊二钱银呢,他们家真拿得出来?

没听说齐家突然发财了呀?

好在她多年媒婆也不是白做的,很快就收拾好了面上情绪,笑着道:“今儿我打算往小东村来正是为这事呢!那日我来只跟秀芹妹子你说了周家想多加聘礼的事,没细说,后头周家那边就递了信儿,说明白了要加些啥。

周家说,除了之前说好的,还得再要一头羊和两吊银钱以及一石稻,秀芹妹子你看……你们家能行不?

周家说了,若是不这般加,那这亲事就得再考虑考虑了。”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突然出了变故,吴媒婆哪用得着去周家问问?

周家那边已经跟何家把亲事定下了,八字都说给何家拿去合去了。

何家那家底,是几个齐家都比不上的,选哪个,用脚趾头选都知道该咋选的。

是以,她也不用问周家,自个先做了主,把齐家这边糊弄过去再说,本来周家那边也催了她赶紧把事办妥的。

她故意喊得多些,倒不信齐家还拿得出来。

这前后加起来的,都够娶两房媳妇的了,里长家娶媳妇,聘礼都没这么多呢。


众人一听,周家不厚道在前,瞒着齐家又定另家不说,这逼的齐家答应退亲了,送回来的聘证还糊弄齐家,真是不把齐家放在眼里呀!

这周家,真是忒不像话了!

齐大平作为大伯,也是气得不行,“这事,得上周家去说个清楚!这名声,咱家可不能背!”

陈宝双似是总算是咬牙撑住了,点点头,“他大伯说的对,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明明是他家逼着强加聘礼逼得我没法只能退亲的,咋他家上个月就嚷嚷说已经退亲了?还另又定了亲事!这事我得亲自去问个清楚才是,还要好好问问吴媒婆!”

“走,咱这就去!”许老太点头。

当下,齐大平爷三个包括许老太,以及陈宝双和钱翠喜都出动了。

还有看热闹不嫌辛苦的李翠花也表示要跟着一起去帮齐家说话,另还有好几个闲着也是闲着的村人也拔腿跟着一起。

再加上本就跟齐家交好些的几户人家媳妇子,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就这么出了村,径直往周家村的方向去了。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在大路上,那阵仗可不小。

从小东村过去,一路得经过两个村来着,有在路边溜达的人见了这阵仗,少不得好奇一问。

一群人中多是妇人,没一个嘴巴是锯嘴葫芦,说长道短的那是最擅长的。

当下就你一嘴我一嘴的三两下就将事情给说清楚了,又连忙去追上前头队伍。

就这么一路过去了,很快,周家村周家和小东村齐家的事这两个村就都知道了。

钱栓柱听说了,也忙让他媳妇和儿子来周家村瞧瞧,给亲家撑个人气。

等钱翠喜的娘胡老太和大哥钱福海赶到周家村时,陈宝双一行已经堵在了周家院门前。

彼时,周大郎也才刚刚迈进家门一会儿,正跟周八斤两口子说着去齐家的事。

周八斤媳妇一听齐家作怪不要这羊,非得要正正好一吊二钱的羊,嘴里就骂骂咧咧起来,“事儿多!好好的给她家送过去她不要,那就不送好了!反正我家退过了,是她家不要的!”

周大郎就道:“娘,他家说了,要是咱明儿不把好好的东西齐全送过去,就亲自上门来要呢!”

一旁的周杏儿就急了,不禁怨怪自家娘道:“娘,都赖你,好好的非想贪齐家这点东西,早就该直接退亲,将东西都送回去不相干的好,不过就是一头羊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罢了,到时候何家给的不比这好?你还不赶紧还去,真叫她家闹上门来,要是让何家那边听着些啥,这亲事到头来黄了去,你可就害了我一辈子了!”

“啊呸!”周八斤媳妇啐了一口,虽然知道闺女说得有理,她也怕黄了何家这门好亲事,但到底气不过,那齐家凭啥呀!

咋说她闺女也跟齐家定了一场亲的,就齐家穷得那模样,家里就那几亩地,上头几个媳妇不是换亲来的就是糊弄娘家来的,能娶着啥好媳妇?

他家当初同意跟她家定亲,她家就该白送她这些东西才是!

不免有些气急败坏道:“吓唬谁呢?来就来,谁怕谁!”

话音还未落,外头就响起邻居好心报信,“杏儿她娘,你家来客啦!”

事实上,李婆子自闺女走后就没闲着,满村转悠了一大圈,关于齐周两家那点事就都传开了,只是周家还不知道而已。


“我们身体好着呢!娘别担心我们!”

齐春海说着,便道:“娘你先坐着歇气,肚子肯定饿了,我去给你买吃的去!”

陈宝双刚想说自己吃了一个馒头,眼下不怎么觉得饿的,但看了眼兄弟几个手里捏着的干巴巴的饼子,出口的话就变了变。

“诶!娘想吃肉包子,春河你去给娘买五个回来!”

说着,就要从身上掏钱。

“娘,我身上有钱!”齐春河惊讶娘竟然叫他买肉包子,不过也只是一瞬,娘想吃肉包子,当儿子的,哪有舍不得买的,说起来,娘还从没吃过肉包子呢!

想着,齐春河就掉头往回去了。

齐春海却多看了娘一眼,明白娘为啥不让他去要往三弟去,三弟憨厚耿直,娘让她咋买他肯定咋买。

不像他,已经明白了娘为啥要买肉包子,还偏偏买五个。

只是他心里暖暖的,并没有说出来。

齐春湖和齐春江两个则赶忙扶了陈宝双靠墙坐。

这边角落离着其他人远着点,齐春湖就压低声音道:“娘,我们工钱每十天一结,眼下攒着不少钱了,正好你来了,待会儿都给娘你拿回家去!不然我们身上都揣不住,兜着也占地方!”

船行给力夫们安排了住处,大家伙全都睡在一起的,那银钱藏哪儿都不妥当,只能随身带着。

本来大哥还说就这两日看是谁先回家一趟,把工钱都带回去再来的。

正好娘来了,就省了他们送回去了。

齐春海也点头道:“是啊,娘!往常咱们还找不上这样的活计做,这次还是多亏了德贵表叔呢!等我们干到年底家去了,回头可要打两斤好酒去看看德贵表叔好好谢谢他才是!”

他嘴里的德贵表叔是陈老太舅舅的儿子,跟陈老太是表姐弟,自陈老太的舅舅去世后,就没怎么走动了。

哪知兄弟几个这次在县城没找到活计,拐来大柳集碰碰运气,就正好遇上了孙德贵。

孙德贵如今是谢家船行的一个小管事,日常就在大柳集码头上做事,要安排个把力夫扛货什么的,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兄弟几个找着活计后回来拿行李报信时也说了一嘴的,原身倒是也知道。

当下接话道:“是该谢谢你们表叔,娘记着的!”

又看了眼齐春湖,本想说说周家的事,但想着还不知道钱翠喜打听出什么来,现在告诉他,也解决不了什么,不定还弄得他心上心下的,到时候干活走神伤了自己可就不妙了。

是以,她就没说。

但这么干坐着也有些不像回事,她就尽量学着原身的语气絮絮叨叨关心些他们这儿那儿的,说着家中的近况等等。

兄弟三个有问必应着,眉眼间神色飞扬得很。

又问陈宝双手里咋提着肉,陈宝双也解释了是他们大伯娘叫帮忙捎的。

不多会儿,齐春河就捧了个油纸包回来了。

里头热喷喷冒着热气的,正是五个白白胖胖的大肉包子。

陈宝双直接给兄弟四个一人拿了一个,留了一个在手里。

齐春河见状一愣,忙道:“娘,买给你吃的!我们不吃。”

“是啊,娘,我们吃着饼子呢!”齐春湖也道。

陈宝双就道:“你们也吃!你们要不吃的话,我也不吃了。”

齐春海捏着包子笑了笑,就知是如此。

原身向来说话兄弟几个都听的,愣了愣,也是明白了,娘这是特意喊买肉包子,就是想给他们打打牙祭的。

几人都感动得不行,捧了肉包子在手里,一时还真舍不得吃。

陈宝双就催促着他们快吃,待会儿凉了就没这么香了,几人这才吃起来。

倒是齐春海又忍不住多看了娘两眼,娘向来心疼他们,他知道,可家里日子艰难,哪舍得买肉包子。

依娘的性子,若是不放心来瞧他们好不好,心疼他们,定是会在家里给他们做了吃食带来的。

娘做的米糕很好吃的。

敏锐的觉察到齐春海的眼神,陈宝双赶紧打岔,“说起来,春海媳妇下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春海你可记得早点回来。”

齐春海听着,赶忙应声:“娘放心,我记着日子呢!”

娘是个和善人,对进门的儿媳妇都好,平常没少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疼媳妇儿,对自己媳妇儿好才是男人,那起子打媳妇儿骂媳妇的,可不能学。

不管是他媳妇儿,还是底下两个弟妹,但凡生孩子了,娘都是要他们在家里守着的。

想来是他想多了。

娘应该是忙着来看他们,忘记了,所以这才给他们买肉包子吃,也是心疼他们辛苦呢。

一个肉包子不经吃,省着吃也几口就吃完了。

歇得也差不多了,那边已经有人催着去上工了,毕竟,三十文一天的工钱,可不能叫你空闲多久的。

齐春海忙将三个弟弟手里的工钱都收过来一股脑交给了给陈宝双,“娘你好好收着,坐车回去吧,我们没法送你,你自个路上当心些。”

兄弟四个干了半个月,每天三十文,先发了十天的工钱,一共是一吊又两百文。

哥几个省吃省用的,每天加起来也就花个十文钱不到。

齐春海留了零散的,将一整吊钱都给了陈宝双。

好几斤的重量,压的她双手沉甸甸的。

见齐春海手里就剩几十文,离下次发工钱还有几天,陈宝双忙将自己身上带来的一串钱强塞给他,只留了三文坐车的。

也来不及多说话,那边又有人催,兄弟几个就依依不舍的跑开了。

陈宝双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跑远,才将一大包铜钱好好的收在了怀里。

虽只几斤的重量,但总叫她有种身怀巨款的提心吊胆感,本来还想再四下转转的,也没敢多停留,赶紧找了个要往五乡镇回的牛车,给了车钱坐了上去。

牛车上还没别的乘客,赶车的三十来岁,正一口一口吃着自带的干粮。

陈宝双就找他搭话:“大兄弟,你哪个村的呀?”

“我石头村的,大姐你哪个村的?”

“石头村啊!可巧!我侄儿媳妇就是你们村的,杨树根家,你晓得吧?我是小东村的!”

“哎呀,大姐你是树根老哥他亲家那边亲戚啊!我妹妹就嫁给了树根老哥的表弟,咱不是外人!大姐,你这是来大柳集赶集来的?咋不在镇上,跑这么远呢!”

“我儿子们在码头上做活,我来看看他们!”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攀扯上熟人来,倒是聊得火热。

听得齐家兄弟几个都在码头上做短工,这叫赵旺的也是不住的朝陈宝双点头,夸她好福气。

陈宝双就顺势问他是常拉客的还是咋的。


但转而她又觉得不对,当初可是听说是周杏儿相中了模样好的齐春湖,齐家又正经照规矩给聘礼,这亲事就成功定下了,咋突然周家就反悔要多要聘礼了?

这不合理啊。

她得回去打听打听,不然心里痒痒挠得很。

她眼珠子转了转,回去就跟男人说了句明儿想回娘家一趟。

她上头没婆婆了,男人又疼她,回个娘家而已,就是一句话的事,不难。

……

再说吴媒婆这边,送走陈宝双婆媳后,就立马骑了驴出了家门,往周家村去了。

到了周家,吴媒婆便将陈宝双婆媳今儿来找她说愿意再加一头羊的事说了。

周八斤媳妇听得还有些得意,“我家杏儿好,她家舍不得也是自然。”

说着又撇嘴,“可惜,这多加一头羊还不知道搁哪儿借来银钱呢,哪比得上何家?”

何家虽也是乡下人家,可在城里租赁了铺子做生意呢,齐家再努力几代人,也在城里租不起铺子!

周八斤也是点头,“就是,别说他家愿意多加一头羊了,就是两头羊三头羊,这亲事我们家也是要算了的。”

吴媒婆就道:“我当时听她竟然舍得再出一头羊,还要喊上我一起来找你们商议婚期的事,就忙拿话堵她,说是你们家提了,要再加一头羊一石稻两吊银才行。

你们可不知道,那陈秀芹犹豫了犹豫,竟还真想咬牙答应了,就问我是不是只要她家拿出这些来,就立马商定婚期,可给我吓了一跳,连忙劝住了她,好说歹说的说服了她退了这门亲事。

陈秀芹可是舍不得的,还想来你家找你们说道说道呢,最后被我劝同意了,但提了要求,要你家将下定羊和走过的年节礼这些都退还给她家。”

听得吴媒婆拿话堵那陈秀芹竟然犹豫了也想答应,那可是一头羊一石稻两吊银,再娶个媳妇都够了!

周八斤媳妇也是咋舌,说来何家虽然家底殷实,但出的聘礼也不过就是一头羊一石稻两吊银两匹布罢了。

这齐家倒真是看重她家杏儿。

不过也就是一瞬,她想着何家的家底,杏儿进了门就能跟着一起住城里,守铺子卖东西的,多清闲的好日子?

再听得齐家愿意退亲,要将下定羊要回去就罢了,连送过的年节礼也要,也是忍不住垮了脸。

他们家为啥想逼的齐家主动退亲?

那不就是想把过错推到齐家头上,让他们家理亏,这送过的东西,就不好意思要回去了呗。

哪里想到这陈秀芹翻起脸来吃相这么难看,啊呸!

早知道,直接退亲好了!

周八斤媳妇自然不想将东西都退回,“一头羊退给他家就是了,那送过的东西吃都吃了用了用了,上哪儿去退?这十里八村退亲的人家也不少,也没听说退了亲哪个男方家还要把送过的礼一分不少的都要回去的道理,齐家这么做,也不怕她儿子往后说不着媳妇,打一辈子光棍!”

见周八斤媳妇垮着脸舍不得的样子,吴媒婆心里也是看她不起。

做人可没有这样不厚道的,你家另攀上了高枝,反悔要退亲,本就是你家不地道,竟然还想扣着东西不还。

这亲若成了,那是自然,可没成,反悔的是你家,你倒真有脸要。

眼下跟何家的事都成了,吴媒婆可不想闹大了得不着何家那份媒人钱。


破竹,开条,分篾,刮削——

一整套的流程做下来,天也将黑了。

陈宝双将处理好的篾条收起来,打算明儿早起开始编织。

陈招娣姑嫂也将糙米都舂好了,舂出来的精米约莫有四十斤。

陈宝双让陈招娣舀了一碗做野菜粥,剩下的都先收起来。

得知今儿能吃野菜粥,还是精米,刘秀娥也是高兴得不行,连忙来帮忙烧火。

陈宝双则是出了门,往村中去。

小东村的人家并不都是每家每户都紧挨在一起,就村中心那一片聚集些,其他的都散着的,或两三家挨着,或隔着一个土坡什么的,都有。

按东南西北分,村口属于村北,齐家所在的村尾就属于村南。

这会儿陈宝双就是径直往村东头的周升子家去。

周家在一方土坡上,房子是土墙泥瓦,比齐家土墙茅草顶好。

院子不大,收拾得齐齐整整,靠西屋这头的檐阶上堆着些木料。

“升子兄弟!升子大兄弟!在家吧?”上了土坡,陈宝双就朝院子里头喊着。

屋里头有人听着声出来一瞧,见着土墙外头的陈宝双,一边应着话,一边往院门口来开门,“是秀芹啊!”

“桂婶儿,升子兄弟在家吧?我找他做个东西!”开门的是周升子的娘伍婆子,按辈分论,原身得喊一声婶子。

至于周升子,岁数上比原身小个几岁,是村里唯二的木匠,农忙种地,农闲就接些给人做家具家什的木工活计,挣些银钱。

只他老实本分,不及另一个木匠会来事儿,即便手艺也不错,但没打出多远名声,周遭村子知另一个木匠的多,知他的少,一年下来接手的木活儿不多。

伍婆子一听是来找儿子做家什的,忙回头冲屋后头喊着儿子,又让了陈宝双往堂屋里去坐。

周升子很快从后院前来,“秀芹嫂子,你要打啥家什?”

就说几句的事儿,陈宝双见了周升子,也不往堂屋里去了,当下就道:“升子兄弟你现下手里没别的活吧?我想着你尽快能将我要这东西做出来才好。”

“没别的活,你说做啥吧。”周升子道。

“这东西我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陈宝双转头瞧着那堆木料,“升子兄弟,这些木料没人订了吧?”

“没有!”

他做木匠这些年,有去别人家里给打家具的,那都是人家自家准备木料,也有人找来家里让他做的,这种一般做点小东西,都是他提供木料,并了手工钱一起算银钱的。

是以,日常家里也是常备得有木料在的。

陈宝双已经走向了那堆木料,一眼瞧中了其中一截很是粗大的木头,“升子兄弟你来,我想着是把这块木头中间打通做一个圆槽,海碗这么大的一个圆,做个圆底能放进这槽里去的,都戳上比筷子再小点的一个个的洞……然后再做这样的支架……就类似咱那脚踩碓臼一样的撑架……”

她一边比划一边跟周升子说着,尽可能的让周升子能够理解她想做的东西。

她想做的是手工做米粉的工具,利用杠杆原理靠挤压出粉,这粗大的木头做出粉槽,另外再找合适的木料做撑架。

周升子不愧做了多年木匠的,陈宝双讲得又详细,虽没见实物,但他心里大致也有了个雏形。

转头就拿了个树枝在地上划拉了起来,“秀芹嫂子,你瞧瞧是不是这样的?”

木匠要给人打家具,虽然大致家具都差不多一个样式,但也有少数人有自己的这样那样要求的,所以,作为木匠,画花样子是在行的。

毕竟,好些家具都是要雕花的。

陈宝双看他画的那出粉槽完全是领会到了她的意思的,就是这撑架还有点问题,忙也接了他手里的树枝上手改了改。

这纯手工的做米粉的工具,她穿来前看爷爷做过的,尽管她不会做,但步骤和原理上,她都能说清楚。

一番沟通,周升子忙点了头,“我晓得了,这东西不麻烦,就是凿这圆槽费功夫些,你放心,明儿早起我就开始做,争取一天给你做出来!”

“那就麻烦升子兄弟了!木料你出,一起要多少银钱,回头我给你!”

周升子道:“都是乡里乡亲的,秀芹嫂子放心,我不多收你的银钱!”

陈宝双自是知道周升子厚道,不然也不来找他了。

说定了这事,谢拒了母子俩要留饭的客套话,转头把家回。

回到家时,灶屋里热气扑腾,野菜粥也快好了。

今儿的夕食晚了些,天也黑透了。

原身舍不得花用钱,家里没买灯油,陈宝双便让陈招娣姑嫂把饭各自盛了,就着灶孔里的火光,在灶屋里吃的饭。

明明也没一点油腥,但大头大花几个孩子捧着野菜粥犹如过年似的,小心翼翼的吃得满足至极。

刘秀娥也是大口大口的吸拉着,跟好几日没吃过东西似的。

一时间,灶屋里都是吸吸溜溜的声音。

吃罢了饭,陈招娣手脚麻利的就着锅里的热水把碗筷洗了,又烧了水在锅里,一家子洗脸洗脚用。

天气冷起来,虽不日日洗澡了,但干了活身上灰呼呼的,几个孩子也是玩得脸脏兮兮的,不洗把脸可不行。

等水热的功夫,陈招娣就问陈宝双,“娘,米也舂出来了,咱明儿干啥?做那啥粉了不?”

陈宝双道:“做粉还要等等,明儿我搁家编漏勺,你和二妮上山去摘艾子,顺便摘上一把艾子叶回来,小心些。”

“娘,这也不做腌菜啊,摘艾子做啥?要阴干了放存,再过十来天摘差不多。”

“明儿先摘些,我做些艾油,到时候摆摊要用的。”

眼下近重阳,正是摘艾子的好时候。

艾子是他们梁州一带的叫法,其实就是茱萸。

别处以茱萸入药,他们以食茱萸做菜,肉食不常吃得起不说,一般做腌菜酱菜的,搁些这艾子,吃着便有一股辛辣味,极是开胃下饭的。

陈宝双自然是想念辣椒的,只可惜原身记忆里,这名为大周的朝代,还并没有这玩意,连着玉米红薯土豆这些都是没有的。

好在有这艾子,无辣不欢的她,这两日嘴里都淡得没味了。

且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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