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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沐雪霍聿年的小说淡月烟雨寄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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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出来的祝沐雪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失色。她飞奔下来将江廷臣保护在自己怀里,看着江廷臣额头狰狞恐怖的血口,心痛到了极点。她抬起那双绯红的眼盯着楼梯上的狗,胸腔中烧起熊熊怒火。霍聿年也听见了惨叫声,他强忍着痛爬起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一出来,他就听见了祝沐雪那失控的怒斥声。“廷臣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他又那么怕狗,你为什么要放你的狗出来伤人?”霍聿年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痛到喘不过气,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虚弱的气音,想要和祝沐雪说明原委。“是,是他先撞倒了花瓶,绒绒看到我受伤,才会去追他。你也知道绒绒平时很乖的,它又那么害怕陌生人,只是因为担心我……”“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无谓的解释!既然你管不好你的狗,害得廷臣受了这么重的...

主角:祝沐雪霍聿年   更新:2025-04-13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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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沐雪霍聿年的女频言情小说《祝沐雪霍聿年的小说淡月烟雨寄朝朝》,由网络作家“最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声出来的祝沐雪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失色。她飞奔下来将江廷臣保护在自己怀里,看着江廷臣额头狰狞恐怖的血口,心痛到了极点。她抬起那双绯红的眼盯着楼梯上的狗,胸腔中烧起熊熊怒火。霍聿年也听见了惨叫声,他强忍着痛爬起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一出来,他就听见了祝沐雪那失控的怒斥声。“廷臣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他又那么怕狗,你为什么要放你的狗出来伤人?”霍聿年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痛到喘不过气,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虚弱的气音,想要和祝沐雪说明原委。“是,是他先撞倒了花瓶,绒绒看到我受伤,才会去追他。你也知道绒绒平时很乖的,它又那么害怕陌生人,只是因为担心我……”“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无谓的解释!既然你管不好你的狗,害得廷臣受了这么重的...

《祝沐雪霍聿年的小说淡月烟雨寄朝朝》精彩片段


闻声出来的祝沐雪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失色。
她飞奔下来将江廷臣保护在自己怀里,看着江廷臣额头狰狞恐怖的血口,心痛到了极点。
她抬起那双绯红的眼盯着楼梯上的狗,胸腔中烧起熊熊怒火。
霍聿年也听见了惨叫声,他强忍着痛爬起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一出来,他就听见了祝沐雪那失控的怒斥声。
“廷臣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他又那么怕狗,你为什么要放你的狗出来伤人?”
霍聿年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他痛到喘不过气,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虚弱的气音,想要和祝沐雪说明原委。
“是,是他先撞倒了花瓶,绒绒看到我受伤,才会去追他。你也知道绒绒平时很乖的,它又那么害怕陌生人,只是因为担心我……”
“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无谓的解释!既然你管不好你的狗,害得廷臣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就把它打死,免得以后再惹是非!”
祝沐雪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叫来了保镖,要他们捉住狗带走。
看到几个彪形大汉冲着绒绒走来,绒绒瞬间变得警备。
而听到这一切的霍聿年浑身都冒起了寒意。
他本能地想把绒绒护在怀里,求着他们放过绒绒。
几个保镖却丝毫不手软,用力把他按倒在墙上就去抓狗。
而看到这一幕,绒绒也变得狂躁猛扑上来,保镖拿起警棍就砸在它身上。
它被打得满身都是血,还要狂吠着想救霍聿年,却被保镖抓住腿抬了起来。
它拼尽全力蹬着腿想要挣脱出来,保镖根本控制不住,手蓦然一松。
下一秒,绒绒就从二楼的走廊摔到了一楼的大理石地板上。
“绒绒!”
看到这一幕,霍聿年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抱起绒绒,却只看见了它那双渐渐黯淡的瞳孔。
它最后蹭了蹭他的手,合上了眼。
这一刻,霍聿年只觉得心都要碎了,痛不欲生。
他抱着它渐渐冰冷的尸体,泪流满面地看向祝沐雪,语气里是无尽的绝望。
“你恨我就恨我,为什么要那么狠心,非要至它于死地?它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而此刻,祝沐雪满心满眼只有昏迷过去的江廷臣。
她冷冷看了他一眼,“它是没有错,因为一切都错在你!你以为它替你死了,你就可以逃脱惩罚?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廷臣白白受罪!”
说完,祝沐雪叫来保镖吩咐了几声。
救护车的声音渐渐临近,她再顾不上其他,带着江廷臣就离开了。
绒绒那条残缺的腿垂在霍聿年的手心。
看着祝沐雪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再也忍不住,哭到声嘶力竭。
“祝沐雪,当年你被债主追债堵在巷子里,绒绒为了救你,被那群人殴打虐待断了一条腿,才会变得那么害怕陌生人。它那么喜欢你,在你最落寞无助的时候天天守着你,陪着你熬过了那么多漫长的夜晚,每天都在等着你回家,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狠心?”
他字字泣血地质问着。
可祝沐雪一步也没有停下。
回应他的,只有保镖那冷硬的声音。
“霍先生,祝总说了,你纵狗伤人,要送去冷库里反省。”
说完,三个男人就拖着他,把他丢进了冷库里。
霍聿年紧紧抱着绒绒的尸体,血红的双眼里一片空洞麻木。
冷冽寒意扑面涌来,像要渗进骨子里潮湿阴冷。
他冻得浑身颤抖着,水汽在他身上凝结出霜花,皮肤苍白如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跳越来越缓慢,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霍聿年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
医生调着点滴,语气里凝重。
“你是怎么把自己锁到冷库的?要是再晚发现两分钟,你就冻死了!”
听到冻死这两个字,那股嗜骨的冷意又涌进霍聿年身体,似乎从未消散过。
他想起上一世,自己被祝沐雪开车撞得五脏破碎后,也是被埋在雪地里活活冻死的。
如今重新来过,他又差点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所以只要爱上祝沐雪,或是靠近她,他就会无限接近死亡,并且连累他在意的一切,都不得好下场吗?
回想起上辈子为了救他被逼得跳崖的父母,还有在他眼前被摔死的绒绒。
他的心止不住地抽痛起来,十指深深陷进掌心,抓挠出血。
悲痛之际,霍父霍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聿年,我和爸爸已经把国内的资产都转移出去了,移民手续也提交了,下周审批就下来了。你确定真的要移民出国吗?祝沐雪呢?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霍聿年木然地看着头顶的白墙,声音像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我这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喜欢祝沐雪!”
话音未落,祝沐雪就推开门,神色复杂地看过来……

第三章
回到家后,霍聿年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收拾东西。
家里大部分东西都归他所有,祝沐雪只有少数,其中一部分还是他买的。
风衣外套、化妆品香水、水杯牙刷……
他一样也没有留下,连同他偷拍的祝沐雪的合照、少年时写给她的情书、还有其他杂物一起丢掉了。
把这座他曾以为是家的别墅,彻底清理干净那天,祝沐雪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发现了异常,四下巡视了一圈,“我的东西呢?”
“扔了。”
霍聿年很诚实地告诉了祝沐雪。
祝沐雪淡淡扫了他一眼,眼眸微凝,“我不过是几天没回来,你就使这种小性子?”
“我扔的都是我买的,你的我一样也没动。况且你本来就很少用,就扔了。”
听到霍聿年的解释,祝沐雪还以为他是在抱怨自己这些天不着家,违背了契约。
她微微蹙起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我早说过,那个契约我不想遵守了,我也不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好好考虑考虑,把字签了。”
“特助还没告诉你吗?上次我就……”
霍聿年的话刚说到一半,江廷臣就迈着小碎步走进来,轻声开口。
“霍先生,沐雪这段时间是在医院照顾我,所以才没能回来,您要是生气怪我就好。”
看着江廷臣躬身致歉的样子,祝沐雪连忙皱着眉扶起江廷臣。
“廷臣,我和他本来就只是一场利益交换,不存在真心,你也不用道歉。”
听到这话,霍聿年心口一窒,浑身轻颤。
是啊,在祝沐雪眼里,他们之间从来就是钱来利往,所以祝沐雪才会一次次提高价码想离开。
而付出过真心的,从始至终就只有自己。
他看着祝沐雪望向江廷臣那深情缱绻的眼眸,默然转身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江廷臣端着咖啡走进来,怯生生地看过来。
“霍先生,沐雪在开会,我煮了些咖啡,也为你准备了一份,顺便想和您聊聊。”
上一世,霍聿年是直接拒绝了,把江廷臣赶了出去。
但现在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所以再面对江廷臣,他也不像从前那样针锋相对,态度很平和。
“你想聊什么?”
江廷臣有些紧张地握紧手,眼里氤氲着愁态。
“我知道你和沐雪是青梅竹马,但感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你用一纸契约把她绑在身边,她时时刻刻都觉得煎熬,你也求不到想要的爱,最后只会落得两败俱伤,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霍聿年的眼神,在这一字一句里变得无比复杂。
他定定看着江廷臣,无声地笑了笑。
“你是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话?”
“我……我只是和你一样,深爱着沐雪,所以不想看到她被这样折磨,她不喜欢你,你的存在,会让她不停地回想起最落魄、最痛苦的那段岁月。她想逃离的不仅仅是您用爱铸造起来的牢笼,还有那段黑暗的过去。她又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不会把心底的伤口示于人前,可她又无法从阴影里走出来,所以在面对你时,她的情绪才那样低沉而阴郁。”
霍聿年当场愣住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为什么祝沐雪会那么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是啊,他陪着祝沐雪经历了最灰暗的四年,见证了祝沐雪最狼狈的时刻,他以为这些同甘共苦的过去是孕育爱情的土壤。
可对想要开始新生活的祝沐雪而言,这一切不过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而祝沐雪把内心最柔软最难言的一面都展示给了江廷臣,何尝不意味着,他从来没有走进过祝沐雪的世界里呢?
一时间,无尽的酸楚铺天盖地般涌了上来。
而那些残留在霍聿年心底放不下的执念,就这样化为了一片死灰。
他不想在江廷臣面前示弱,又无法控制住那些悲切的情绪,强撑着起身想离开。
江廷臣却以为他拒绝交流,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急急忙忙追上来想拉住他。
“霍先生,我只是想告诉你……”
话音未落,江廷臣慌乱中撞倒了墙边的置物架。
几个花瓶瞬间落下来,砸到了霍聿年身上。
他闷哼了一声,摔倒在地上,身上被砸得鲜血淋漓。
脸上血色褪尽,强烈的痛楚牵扯着神经,痛得他喘不上气。
江廷臣也吓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突然冲过来护主的狗吓得花容失色。
江廷臣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一看到这只壮硕的金毛,下意识转身就跑。
狗在后面穷追不舍,惊慌失措之下,江廷臣崴了脚,径直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男人的尖叫声响彻了整栋别墅。

第八章
心急如焚的江廷臣双眼无神地看过来,根本没听懂霍聿年在说什么。
霍聿年也没有再解释,合上门上楼休息了。
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他下楼才发现江廷臣没有离开,而是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江廷臣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摇摇欲坠。
看见他这副虚弱的模样,霍聿年也吓了一跳,想上前扶住他。
可他刚伸出手,就被赶来的祝沐雪推开了。
祝沐雪身上还穿着病服,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却用力抱住了江廷臣。
她抬手摸到江廷臣滚烫的额头后,再看向霍聿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冰冷。
“霍聿年!他从没有得罪过你!这么大的雨,你让他跪了一夜?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面对祝沐雪愤怒的斥责,霍聿年的手攥紧成拳,声音里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
“跟我无关,昨晚我就让他回去了,是他一声不吭地跪了几个小时。”
“好一个和你无关!廷臣现在昏迷了,你想找什么借口就找什么借口,他一句也不能辩驳!可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所以你不用找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你最好祈祷廷臣不会出什么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祝沐雪疾言厉色地斥责完,就带着江廷臣往医院赶。
她还叫来人,把霍聿年也强行带上了车。
一路上,祝沐雪目不转睛地看着昏迷中的江廷臣,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不停催促着司机。
司机汗都出来了,极度紧张的神经都快要崩断弦了。
等转过一个路口,司机猛踩着油门,没有注意到斜后方突然出现的那辆跑车。
下一秒,两辆车径直撞上。
霍聿年坐在副驾驶,受到的冲击最严重。
他一头撞倒在车门上,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要移位了一样,剧痛难耐。
他痛到几乎无法呼吸,意识在疼痛与混乱中逐渐涣散。
眼皮沉重着往下坠,血红色遮住了他的所有视线。
昏迷之前,他看见破碎的车窗外,祝沐雪扶着满身是血的江廷臣离开的背影。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和医生急切的声音。
“这位伤者动脉受损,需要立刻进行手术,不然可能有生命危险,这位女士,你确定要先抢救那位高烧的患者吗?他身上没有致命伤,晚一点治疗不会有任何危险。”
祝沐雪的声音隔着门落入霍聿年的耳中,成了他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见的声响。
“我只要廷臣平安,不管霍聿年伤成什么样,都必须先救廷臣!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
从一个漫长的噩梦里挣脱出来后,霍聿年一醒来,就看见了哭得满脸都是泪的霍父霍母。
“聿年,医生说你差点就救不回来了,我和你爸爸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还好你没事!”
劫后余生的庆幸涌上霍聿年心间,让他也止不住地落下了眼泪。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了很久,霍父霍母才平复好心情,轻轻地替他擦着眼泪。
“这次你伤得这么重,我们推迟一个月再出国好不好?”
回想起重生后发生的这一切,霍聿年依然心有余悸。
他重重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不推迟,爸,妈,欧洲那边医疗条件也很好,去那边休养吧。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明天下午就出发。”


得知自己只是恶毒男配的那天,霍聿年死在了这个寒冷的冬天。
临死前,他这短暂的26年,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现着。
7岁,他第一次见到祝沐雪,就喜欢上了这个千娇百媚、气质清冷的青梅。
15岁,他像是跟屁虫一样追在祝沐雪身后跑,可祝沐雪对他的态度却始终冷淡。
18岁,祝家破产,祝父祝母跳楼自杀,这位天之骄女背负着天价债务,跌落神坛。
霍聿年在酒吧找到打工还债的祝沐雪,替祝沐雪还完了所有债务,和祝沐雪签了一份包养契约。
22岁,祝沐雪东山再起,一跃成为福布斯排行榜首富,却忽然爱上了贫穷却坚韧的实习生江廷臣。
祝沐雪开出高于原债务十倍的价格补偿霍聿年,只为了和他结束这段不正当的关系,和江廷臣在一起。
祝沐雪一次次开价加码,可霍聿年却死活不肯答应,只用了一句话就回绝了。
“说好的一辈子,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25岁,江廷臣被逼心碎离开,远走异国他乡,却遇上飞机失事,尸骨无存。
永失所爱的祝沐雪为了替真爱报仇,弄垮了霍氏旗下所有集团,逼得霍父霍母双双自杀。
26岁,被祝沐雪疯狂折磨了一整年的霍聿年,生命也走到了终点。
大雪淹没了他的身体,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见死而复生的江廷臣哭着扑进了祝沐雪的怀里。
“沐雪,我没死,那场飞机坠海事故,我被人救了起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里回响着。
“霍聿年,祝沐雪和江廷臣是这个世界天定的男女主,而你,只是一个为剧情服务的恶毒男配角,你不能,也不配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现在你的剧情进入结算阶段,倒计时十、九……”
似乎只过了十秒,又像过完了一辈子。
再睁开眼时,霍聿年发现自己没死在剧情里,反而……
重生了!
祝沐雪的特助站在他身前,面无表情地将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
“霍先生,这已经是我第三次代表祝总,来找您商谈结束那份包养契约的事情。这次祝总开出的价格非常丰厚,只要您放她走,您就可以获得五十个亿……”
听到特助絮絮叨叨的声音,霍聿年有些晕乎的脑子逐渐清醒了。
想到死前那道机械音,他浑身一颤。
他这是回到了三年前?
照本宣科念完台词后,看着霍聿年那凝住的目光,特助已经做好了他会再次拒绝的准备。
特助俯下身,想要收起桌上的东西转身离开,霍聿年却按住了特助的手。
“我答应了。”
听到这个回答,特助蓦然瞪大了瞳孔,声音里满是诧异。
“您真的想通了,答应结束包养契约,还祝总自由了?”
霍聿年干脆利落地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他抽出那张银行卡放进口袋里。
送走特助后,他双手颤抖,眼眶泛红,连忙给霍父霍母打去电话。
“爸,妈,你们现在去办理国外永居手续,把名下所有资产,全部转移出去。我想带着你们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听见他提出的请求,霍父霍母双双愣住了。
“怎么了?聿年,发生什么事了吗?”
霍聿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重生的事情,但又急得要命,只能匆忙找了一个借口,“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们要是留在国内,会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老两口不能理解,纷纷开始劝解,但他坚持要移民,甚至还哭出声来,霍父霍母向来宠爱他,最后也答应了。
电话挂断后,霍聿年才擦干眼泪,心头大石也终于落下。
直到下一秒,消失已久的祝沐雪推门而入,看着霍聿年满眼泪水的模样,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还是没签字?毁约的事,是我不对,但五十亿也足够赔偿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到祝沐雪笃定的口吻,霍聿年微微怔住。
这才知道,特助还没有把他已经同意解除包养契约的消息告知给祝沐雪,所以祝沐雪才默认他没有签字?
他想解释,祝沐雪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祝沐雪皱了皱眉,拉着他径直出了门,“你现在跟我走。”
一路疾驰,车停在了医院外,霍聿年被拉到急救室外,就听见医生严肃的声音。
“祝先生,江先生的肾脏移植手术,马上可以开始。”
霍聿年这才想起,上一世自己确实遭遇过一场车祸,肾脏破裂动过手术。
那段时间祝沐雪一次都没回来,所以他记忆犹新。
可这件事和他又没关系,祝沐雪带他过来干什么?
霍聿年不知是想起什么,忽然一激灵。
“你带我过来,是想让我给江廷臣捐肾?”
祝沐雪扫了他一眼,声音冷淡,“不是你捐,是我捐。”
“你捐?”
霍聿年愈发震惊。
祝沐雪抬起眼看向手术室里那道瘦弱的身影,“廷臣因为车祸肾脏破裂,我配型的结果符合。”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可真听到祝沐雪能为江廷臣做到这个地步,霍聿年的心还是泛起一阵疼。
“你就……那么爱他?”
“是,所以我才会把你带过来,你在我眼皮底下待着,不许在这种危险关头做出任何伤害廷臣的事!”
说完,祝沐雪让保镖压住霍聿年,换好衣服独自进了手术室。
红灯亮起,手术开始了。
霍聿年麻木地坐在椅子上,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几个护士挽着手路过,聊着最近大热的电视剧。
“这个男二也太招人恨了,最后破产精神失常也是活该,她不知道男女主就是注定会在一起吗?”
霍聿年静静听着,轻轻勾唇,嘴角的笑苦涩而落寞。
是啊,男女主,就是注定该在一起。
所以重来一世,他这个恶毒配角,要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这个恶毒男配他不做了,
这个剧情,他也不陪他们玩了!

第六章
几天后,是圈内两位好友的婚礼。
霍聿年收到了请柬,强打起精神收拾了一下去赴宴。
朋友们看到他面色不太好,纷纷上前安慰。
“聿年,沐雪这阵子是带着江廷臣去给他爸妈扫墓了,还陪着他回老家见了他那穷酸父母,但她肯定是被那男狐狸精迷了心窍。你别担心,也别难过,你可是有契约在身的,她肯定不会嫁给他的。”
“就是,一个土得掉渣、一穷二白的凤凰男,也想攀上枝头?他从头到脚有哪一点比得上你?沐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等她玩腻了,最后肯定会选你的,毕竟她能东山再起,你可是那个最关键的人啊!”
霍聿年知道他们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但这一世的他已经明白,祝沐雪对江廷臣的爱,是无坚不摧的铜墙铁壁。
他不想再去撞这座南墙,也不想让朋友因为自己受罪,很认真地告知他们他现在的想法。
“我和祝沐雪的契约已经解除了,以后她喜欢谁、要嫁给谁,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要再议论江廷臣了,他是祝沐雪命中注定的男主角,谁也更改不了。”
几个朋友都不相信他的话,纷纷瞪大了眼睛。
“你喜欢她都快二十年了,真要放下了啊?输给江廷臣这种男人,你真的甘心吗?”
“廷臣很好,比你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要好上千倍万倍,他真诚善良、阳光开朗、勇敢坚毅,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并将深爱一生的男孩。反倒是你们这些背地里议论他的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叫人恶心。”
祝沐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霍聿年闻声回头,就看见她轻轻地把红了眼眶的江廷臣护进怀里,而后打了一个电话。
“立即通知项目部,终止和顾家、沈家、方家、盛家的所有项目合作。”
闻言,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震惊地看向她。
“我们又没说什么,为了一个江廷臣推掉这么多商业合作,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祝沐雪抬起那双满是嫌恶的眼,语气冷漠至极。
“至于,廷臣是我的底线,谁敢动他,谁就要付出代价。”
她的目光四下流转着,最后落在了霍聿年身上,威胁意味十足。
霍聿年知道她不过是在杀鸡儆猴。
他咬着牙想为朋友说话,“你一定要这样吗?”
祝沐雪的语气冷得吓人,“是!谁诋毁廷臣,就都不会有好下场。”
经历了上辈子,他知道祝沐雪说的是真的。
他不能再跟她硬碰硬,带着几个朋友走远。
很快,婚礼就开始了。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霍聿年只要看向邻桌,就能看见祝沐雪和江廷臣的一举一动。
她会将茶具洗干净放在江廷臣面前,会给江廷臣布菜剥虾、会替江廷臣挡掉敬来的酒。
只有在江廷臣面前,祝沐雪才会褪下那层冰冷的外壳,变得这样温柔细致、耐心周到。
霍聿年用了十几年都没有捂热的心,在江廷臣面前,却化为了绕指柔。
出神间,婚礼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抛捧花环节。
江廷臣只是羡慕地看了看新娘手里的花束,祝沐雪就拉着他,走进了人群中。
霍聿年默然坐在座位上,看着祝沐雪利用灵活性,从几十双手里抢到了捧花。
她拿到花后,还整理了下衣服,单膝跪倒在地上,郑重其事地献给了江廷臣。
没有戒指,并不是在求婚。
但霍聿年知道,祝沐雪只是在用实际行动,向江廷臣和在场的所有宾客无声宣告着。
她祝沐雪认定了江廷臣,此生非他不嫁。
霎时间,全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了霍聿年身上。
面对那些带着同情、怜悯、嘲讽的目光,霍聿年抬起手,带头鼓起了掌。
他说真诚地希望祝沐雪能得偿所愿。
这样,他就能远走高飞,顺遂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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