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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妩萧承的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

春山为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猛地站起,吓了春芽一跳:“小姐?”“走,去用饭。”午时,膳厅里。众人围坐在一起,唯独主位空着——萧承没有来。厅里气氛沉闷,只有时不时碗筷轻碰的声响。季青妩低头喝了一口鱼汤,细细品味,今日的鱼汤格外鲜美,她忍不住又添了一碗。“真的要回京?不查了?”沈黛南放下筷子,一阵输出。段云舒仿若未闻,有条不紊地夹起一片笋丝,良久,他才开口:“差不多可以结案了。”沈黛南眉头一皱,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不知问了多少遍,得到的要么是模棱两可的答复,要么是沉默以对。她心中有火,却又无从发泄。沈黛南撇撇嘴,又问:“那杜大人怎么没来用膳?”“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杜大人养伤。”答话的侍卫垂首而立,声音平板,不带丝毫感情。沈黛南翻个白眼,埋头吃饭。夜晚,舱...

主角:季青妩萧承   更新:2025-04-13 1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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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青妩萧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季青妩萧承的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由网络作家“春山为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猛地站起,吓了春芽一跳:“小姐?”“走,去用饭。”午时,膳厅里。众人围坐在一起,唯独主位空着——萧承没有来。厅里气氛沉闷,只有时不时碗筷轻碰的声响。季青妩低头喝了一口鱼汤,细细品味,今日的鱼汤格外鲜美,她忍不住又添了一碗。“真的要回京?不查了?”沈黛南放下筷子,一阵输出。段云舒仿若未闻,有条不紊地夹起一片笋丝,良久,他才开口:“差不多可以结案了。”沈黛南眉头一皱,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不知问了多少遍,得到的要么是模棱两可的答复,要么是沉默以对。她心中有火,却又无从发泄。沈黛南撇撇嘴,又问:“那杜大人怎么没来用膳?”“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杜大人养伤。”答话的侍卫垂首而立,声音平板,不带丝毫感情。沈黛南翻个白眼,埋头吃饭。夜晚,舱...

《季青妩萧承的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精彩片段


她猛地站起,吓了春芽一跳:“小姐?”

“走,去用饭。”

午时,膳厅里。

众人围坐在一起,唯独主位空着——萧承没有来。

厅里气氛沉闷,只有时不时碗筷轻碰的声响。

季青妩低头喝了一口鱼汤,细细品味,今日的鱼汤格外鲜美,她忍不住又添了一碗。

“真的要回京?不查了?”沈黛南放下筷子,一阵输出。

段云舒仿若未闻,有条不紊地夹起一片笋丝,良久,他才开口:“差不多可以结案了。”

沈黛南眉头一皱,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她不知问了多少遍,得到的要么是模棱两可的答复,要么是沉默以对。她心中有火,却又无从发泄。

沈黛南撇撇嘴,又问:“那杜大人怎么没来用膳?”

“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杜大人养伤。”答话的侍卫垂首而立,声音平板,不带丝毫感情。

沈黛南翻个白眼,埋头吃饭。

夜晚,舱房里。

季青妩正盯着铜镜出神。

她抬手轻抚脸颊,镜中人眉眼依旧精致,却多了几分倦意。

明日就到京城了,有些事,今夜必须问个明白。

想到此处,她裹了件藕荷色披风。起身时,注意到手臂上那几处红疹已消退大半,只剩下几处浅淡的痕迹。

季青妩提了灯推门而出,绢灯在风中摇曳,在木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萧承的厢房在长廊尽头,窗纸上透出微弱的光,在夜里显得格外孤清。

她在门前驻足,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季青妩抬手欲叩门,指尖却停在半空。

身后江浪翻滚着,提醒她时候不早了。

可满脑子的疑问让她睡不着,她犹豫片刻,还是叩了门。

“萧将军!我……”

“季小姐。”

话被打断,同时房内传来瓷器轻叩声,“夜深了。”

萧承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明显的逐客意味。

季青妩咬唇:“我就问一句话。”

沉默。

“将军为何在此并阴差阳错救了我们?真的只是公事吗?”

门内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似是人从案前起身。

脚步声停在门后,却终究没有开门。

“季小姐。”

萧承的声音近在咫尺,“有些事,不知道反而安全。”

季青妩鼻尖嗅到金疮药的味道。

萧承受伤了?什么时候?

“你受伤了。”她脱口而出。

“小姐很关心本将军?”

她别过脸:“只是好奇谁能伤到你。”

萧承没有回答,只是说:“风大,回去吧。”

季青妩一夜未眠。

第二天,再也未能见到萧承,仿佛他不曾出现过。

暮色四合时,官船终于缓缓靠岸。

傍晚的京城浸在秋色里,马车踩着落叶往家走,发出细碎的声响。

季青妩本该觉得心安。案子结了,父亲不日就要归家,只是她这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回到府里,一切如常,丫鬟们安静地洒扫庭院,廊下的鹦鹉依旧在学舌。

长姐说,父亲昨夜便回来了,只是憔悴了许多,也苍老了。

日子似乎回到了从前。

季青妩每日看话本子、抚琴,偶尔和长姐下棋。父亲虽然平安归来,却总在书房忙到深夜。

只是有时还是会梦到萧承,梦中他没那般浪荡了。

她想大概是她没那么怕萧承了,便不再做那样可怕的梦。

自从南下回来,季青妩就再未见过杜玉衡。

杜玉衡爱菊,之前恨不得每日住在菊园。季青妩便派丫鬟去了菊园打听,说是一直不见他的影子,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季青妩抬步迈进青萝山居。

环视四周,萧承的书房很大,满是书籍。只是,屋内空无一人,不见萧承的影子。

她站在原地,手心微微出汗。

她想着萧承怎么也算个人物,总不至于骗她,便大着胆子往里间走了些。裙摆扫过茶台,淡淡的药香在鼻尖萦绕。

阳光洒在院中的海棠树,透过交错的枝叶,光影斑驳,正好映照在里间的屏风上。

季青妩隐约看见屏风后的躺椅上有一道身影,岿然不动,似乎正闭目养神。

季青妩小心翼翼靠近,在距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谁?”

躺椅上的萧承突然发问,声音冷冽,像是被扰了清梦,十分不悦。

季青妩轻声唤了声“萧将军。”又对着屏风后的人影行了礼。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萧承回应,她抬眼,目光穿过屏风的缝隙,正撞上那双藏着星火的眸子。

萧承依旧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沙哑,回了一个字:“嗯。”

季青妩心里忐忑,她突然感觉喉咙发紧。

她想起前几天,萧承突发善心搭她一程。迟疑片刻,她硬着头皮开口,“萧将军,小女子季青妩,斗胆……”

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萧承斜倚在躺椅上,目光幽深,带着几分戏谑。见她做小伏低的模样,忽然生了戏弄她的念头。

他唇角微扬,语气轻佻:“将军?年少你我交颈而卧时,可不是这般生分。”

季青妩汗颜,什么“交颈而卧”,不过是萧承在她院中不慎落水,染了风寒。为了不被祖母责罚,她才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几日。

两人相距不过一丈。

透过屏风,萧承看到季青妩因为局促而泛红的小脸,一双杏眼无辜眨着,看起来像是噙着泪,萧承眼中戏谑更深。

“你,还是叫我萧承吧。”

“小女子不敢直呼将军名讳。”这话季青妩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如今他不再是当年不受宠的私生子。

“不敢?小姐带了这许多人,莫不是想将我萧府围了?”

季青妩连忙解释:“将军误会了,小女子只是担心路上不安全,才带了几个护卫随行,绝无他意。”

随后便陷入了沉默。

尴尬的场面让季青妩不自觉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草药香萦绕鼻尖,季青妩想起什么,抬起头询问他身体可有不适。

萧承微微一顿,“……无事。”

话音落下,屋内再次陷入静默。

季青妩低头,看向腰间的小珠宝箱,开口道:“既然无事,那便是好事。”

她向前迈了几步,抬眼看向萧承,“将军,今日小女子冒昧前来,是想求一株百年人参。”

“哦?……小姐竟来此求药。”屏风后的萧承单手支颐,懒懒地斜倚在躺椅上,衣襟松松垮垮。

季青妩温柔点头,“是。”

一个哦字她仿佛听出了五种意思,不愧是萧承,他的声音和他的气势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据萧某所知,九王府中珍贵名药无数,”

“小姐该去那里寻药才是。”

闻言,季青妩淡定答道:“九王府集聚天下名药,小女子早有耳闻,只是……”

“只是什么?”萧承眸光微动,低笑一声。

季青妩稍加犹豫,便脱口而出,“只是,传闻,九王爷嗜色。小女子自知相貌平平,不敢以色侍人,更不愿辱没家门。”

“小女子别无他法,还望将军割爱。”季青妩攥紧袖口,说到以色侍人,难免有些羞耻,连带声音小了些。


官船顺流南下,晚膳过后,众人各自回到舱房。

江风呼啸,船身微晃,季青妩心事重重。

她坐在窗前,手里翻着一本账册,这是她从杜玉衡那讨来的。

看了许久,直到春芽提醒她该休息了,季青妩才合上账册。

她的目光透过木窗,望向黑沉沉的江面。她忧心父亲的安危,又思索着该如何找到突破口。

父亲身为鸿胪寺少卿,一向清廉正直,如今却被卷入这贪污案中,显然是被人设计陷害。她深知此行不仅是为了还父亲一个清白,更是要查出这背后之人。

季青妩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盘算:账目繁杂,若要找出破绽,必须从细节处入手。

她决定明日一早便去找沈黛南,两人合力梳理账目,或许能有所发现。

杜玉衡此时还在舱厅里,这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所涉之人位高权重,正如父亲交代过他的不可妄动,一切需小心谨慎,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轻轻拿起那本账册,摩挲着纸张的边缘,脑海中浮现出季青妩专注翻看账册的模样。

“季青妩……” 他轻声呢喃,声音在寂静的舱房里回荡。

清晨的阳光透过木窗,洒在季青妩的床榻上。

季青妩在锦被里缩成一团。她眉头紧锁,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帐外,严嬷嬷轻手轻脚地靠近床榻,用布满老茧的手触了触季青妩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严嬷嬷又将还温着的杏仁酪端回炉子上。

“青妩,你起了吗?”沈黛南已经来叩了三回门了,“要尝尝小厨房新做的云片糕吗?”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襦裙,发间簪着大理寺特制的铜制算盘簪。

春芽听见叩门声,忙将门开条细缝:“沈小姐,我家小姐寅时才歇下,方才醒了一次,又睡过去了。”

沈黛南叹口气,歪着脑袋往里面瞧了瞧,点点头道:“那好,等你家小姐醒了,让她来舱厅吧。”说完,她转身离去。

话音刚落,舱房内传来窸窣声。

季青妩坐起身来,青丝散在腰间,眼下乌青,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昨夜又是一场噩梦。

梦中父亲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身上满是伤痕。她冲过去想和父亲说说话,却被铁栏阻隔,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身影渐渐模糊,直到消失。

天色微微亮时,她才勉强入睡。

季青妩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吃了几口杏仁酪,她便再也没有胃口。

拖着沉重的身子,她缓缓进入舱厅。

案几上,账册堆成的小山更高了。

杜玉衡正在勾画航线图,袖口处沾了点点墨迹。段云舒正在查验季正笃签署印章的真伪,沈黛南一边挠头,一边念叨着什么。

“青妩你看看。”沈黛南见季青妩来了,立马将一本账册推过去,手指停在某页朱批上,“近三个月短少的香料,运输路线皆经过爪沟湾。”

季青妩注意到她手腕处的细痕,像是在账册上停得久了印上的。那痕迹她有印象,仿佛与父亲文书上某处折痕相重合。

“这地方志上记载,爪沟湾遍布暗礁。上个月还有两艘货船在此沉没。”

段云舒突然开口,他提笔,在航线图上画出一道突兀的弯折,“但奇怪的是,失踪人员的抚恤金至今未发放。”

“或许该先查查这几艘沉船的相关记录。”季青妩从怀中抽出父亲标注过的那本水文图,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批注。父亲的字迹在“爪沟湾”三字旁突然变得凌厉。


抬眼看过去,竹林边站着两个人,正是萧承和他的兄长萧伯梁。

几乎同一时间,那二人也注意到了她们。

萧承一身墨色长衫,脸色苍白得吓人,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他看见季青妩时,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二位小姐。”萧伯梁率先开口,声音温和有礼,“真是巧遇。”

季昭寰脸上浮现出季青妩从未见过的娇羞:“将军也来上香?”

季青妩这才恍然大悟,什么祈福,父亲在家看得紧,不许长姐单独出门,长姐分明是拿她作掩护,来私会情郎的。

她勉强行了个礼,低着头不再说话。

“阿妩,”季昭寰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我与大将军有些话要说......”

季青妩点点头,看着长姐和萧伯梁走向远处的凉亭。

剩下她与萧承,昨日已经做了了断,她觉着两个人没必要再牵扯,转身就要离开。

“就这么避之不及?”

萧承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季青妩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眼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角还有细密的汗珠。

“萧将军请自重。”她后退一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萧承突然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差点站不稳。他扶着假山缓了缓,才开口道:“给我个缘由。”

“什么缘由?”

“拒绝我的缘由。”萧承盯着她的眼睛。

季青妩下意识看向他颈侧,那抹红痕已经消了,但她的目光却被他抓个正着。

萧承的眼神暗了暗,视线不自觉地扫过她藕荷色襦裙包裹的胸口。

他的眼神暧昧,季青妩顿时耳根发烫。这两日心绪郁结,胸口像是积压着大石,连胸脯都微微肿胀。

偏生今日为了遮掩,束胸系得格外紧些,此刻被他这般看着,更觉呼吸不畅。

他吻过那里,自是知道其中的厉害。

她不自在地侧了侧身,这个动作却让萧承眸色更深。

“是因为那晚的事?还是因为......”

“都不是。”季青妩打断他,“我们两家势同水火,萧将军何必自取其辱?”

萧承盯着她看了好久,苦笑一声:“若我说,我从未将季家当作敌人呢?”

季青妩愣住了。

她想起父亲提起萧家时的咬牙切齿,想起朝堂上两派的明争暗斗,又想起萧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他确实从未主动与季家为敌。

“那又如何?”她别过脸,“你我之间,本就不该有交集。”

萧承突然上前一步,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桂花香。季青妩正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看着我。”萧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对我半分情意…都没有吗?”

季青妩挣了挣,没挣脱。

她抬头对上萧承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情绪太过浓烈。

“我……我心有所属。”

萧承的手猛地僵住。

季青妩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冷了下去。

她看到萧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要把什么硬生生咽回去。

他的眼神从震惊到茫然,最后变成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黯淡。

“是……?”萧承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他没说下去。

季青妩没有回答,只是别过脸去。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承的手指微微发抖,却还固执地扣着她的手腕。

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里,却又在最后一刻松了力道。

“好。”

他突然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萧将军保重。”她匆匆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祈福果然有用,菩萨显灵了。

季青妩睁开眼,窗外晨光正好。昨夜竟无梦魇缠身,看来静安寺的香火钱没白花。

“小姐,您今日气色可真好。”春芽适时地走进房间,端着一碟子糕点,眉眼含笑。

铜镜里的少女明眸皓齿,再不见前些日的憔悴。季青妩抚过眼下淡青,昨日的疲惫奇迹般消散了。

“小姐,看您现在这样子,奴婢就放心了。奴婢还觉得院子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几日,总见您心神不宁,夜里也睡不安稳,实在担心。”

“胡说什么,”她素手轻抚胸口,“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许是我近日跟着长姐学管家,累着了罢。”

季青妩强装镇定,语气中带着嗔怪。那些梦,绝不能让人知道。

“小姐,您可别瞒我,我瞧着您这几日魂不守舍的,肯定有事儿。”春芽嘟着嘴,小声嘀咕。

“罢了。你叫上夏萤,从今日起多安排些人巡夜,务必仔细些。”她暗暗摇头,果然什么都瞒不了春芽。

刚捻了一块点心,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夏萤的声音:“小姐,雨素姐姐来了,说是今日要去萧府赴宴,让您早些准备。”

雨素是季府嫡长女季昭寰的贴身侍女,也是这府里权势最大的丫鬟。

听到这话,季青妩刚拾起来的兴致又去了大半。

萧府的宴会……她可不想去。

“夏萤,就说我头疼——”

话音刚落,雨素就掀帘子进来了,身后小丫鬟捧着一件刺目的红裙。

“我的小姑奶奶,如今萧府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大小姐此刻正等着您呢!”

雨素平日里跟着季昭寰管家,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气势,倒是比长姐还要有威严。

“雨素姐姐,有你陪着阿姐就够了,你看我这眼睛能见人么!”

雨素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呀,方才奴婢没有瞧仔细,这眼眶是有些发青。”说着,忽然捂着嘴笑了,“不过二小姐天资绝色,这乌青眼遮一遮也是不要紧的。”

“我头真的疼...”

“那奴婢去请大夫?”

“不用!”

“那更该去散散心。”雨素变戏法似的掏出胭脂,“来,奴婢给您遮一遮。”

她闹腾了许久,对于去萧府赴宴的事,一直不松口。

“阿妩——”

几人说话的间隙,季家嫡长女季昭寰早已迈着轻盈的步子,踏入了云喜阁。

“淘气!怎么还未梳妆?萧府宴席要开了。”

“萧家虽说与我季家不对付,但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况且萧府如今炙手可热,今日会有无数显贵上赶着出席,正是结交权贵的好机会。”

季昭寰箍着妹妹老实坐着,打算亲自为她梳妆,“你也该学着管家了。”

季青妩知道长姐说的是婚嫁之事。长姐二十三了,前几年朝廷动荡,婚事硬生生拖到现在,这京城许多小姐都如此。等长姐嫁出去,这府里再没亲近之人了。

季青妩叹口气,看来这萧府,是非去不可了。

见妹妹终于点头,季昭寰才露出笑脸,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才是我懂事的好妹妹。来,阿姐亲自帮你梳妆,定要叫你光彩照人。”

镜中的她,眉眼如画,只是眼底的那抹疲惫又露了出来。

季昭寰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叮嘱她切莫再耍小性子,切记谨言慎行,莫要失了礼数。

季青妩点点头,心中暗暗盘算——去了萧府,她只管跟着长姐,万事由长姐开口,她一概不知,一概不讲。

梳妆完毕,季昭寰满意地打量着她:“果然是我们季家的女儿,稍加打扮便如此出众。”

季青妩生得丰腴些,这些年气质上渐渐与她曾经单薄的形象,大不相同。

这身石榴裙,更为她增添了些娇媚。

因此,这两年,她鲜少穿这样鲜艳的衣裳。

丰满被紧紧裹住,她又擅自加了一件外衫。

这样,旁人便不会注意到她的腰身了。

马车上,季青妩局促万分。

她现下竟有些不敢见人,怕萧承随时随地都会冒出来。

也不知今日的宴会如何,更不知萧承是否在场。

若是见了他,她又该如何自处?

不过,萧家这般风光的场面,萧承定是在场的。

季昭寰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握住她的手宽慰道:“阿妩,别担心,有阿姐在呢,你只需跟着阿姐就好。”

季青妩点点头,心中稍稍安定。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萧府门前车马如龙,宾客络绎不绝。

季青妩深吸一口气,随着长姐下了马车。

“昭寰、青妩,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刚下马车,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声音的主人是她们母亲的闺中密友,庄姨母,也就是萧家的主母萧夫人。

季昭寰微微一笑,上前行礼:“庄姨母!数月不见,您身体还好吗?”

萧夫人连忙拉住她的手笑着回应,转头又将目光落在了季青妩身上:“青妩,多年未见,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季青妩也上前一步,与萧夫人热络寒暄:“姨母过奖了。姨母还是青妩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丝毫不减当年。”

萧夫人拉着她的手咯咯笑,“今日来了不少英年才俊,青妩你可要多留心,说不定碰上心仪的。”

季青妩只觉得手心发烫。

她正不知如何回应,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母亲,您又在打趣季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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