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个洗好的苹果给他。
他接了。
姜野又给了贺楼一个。
季开阳跟贺楼说了几句跟案情相关，又不太紧要的话，起身告辞。
说再去特护看看赵良工，看能不能再问出来点儿线索。
贺楼让他先把姜野送回去。
姜野也担心孩子们，就没坚持。
跟季开阳走了。
路上，姜野试探着问起隗广成的情况。
因为她是“赵良工案”的受害者。
季开阳没隐瞒。
如实道：“是你今天遇到的越狱犯赵良工的同谋，今天在你们住的那片出现过。你放心，我在那边留了人，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姜野又问：“贺团长认识他？”
季开阳也不好解释，贺楼为什么关心这案子。
思索着道：“他们越狱后，莱城那边发了协查函，估计军方也收到消息了。”
姜野记着贺楼提过协查的事儿。
心想原来是这样。
进了仪表厂家属院，果然多了些陌生面孔。
季开阳下车时，他们过来打招呼。
季开阳问：“有动静吗？”
他们纷纷摇头。
季开阳嘱咐盯紧点。
要送姜野上楼。
姜野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道过谢。
姜野回了家。
刚打开门，就听到里屋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姜野心一紧。
赶紧换鞋进了里屋。
打开灯。
小方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趴在枕头上闷着头哭。
贺向警也在。
小声的哄着她。
姜野进来，小方糖鞋都没穿，就跳下床，扑过来抱紧了她：“妈妈，你是不是不要糖糖了？”
姜野怕她脚下凉。
把她抱起来。
帮她擦了擦眼泪。
笑着说：“傻孩子，妈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怎么会不要你了？”
她搂着姜野脖子。
抽抽答答：“妈妈走了，下丢糖糖一个人。”
姜野说：“妈妈出去办事去了，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方糖搂紧了她。
在她颈窝里蹭啊蹭：“糖糖不要妈妈走，妈妈要一直在，一直陪着糖糖。”
姜野温柔的哄着：“好，妈妈答应你，不哭了。”
贺向警站在旁边。
少年澄澈的眼中写满了羡慕。
姜野察觉了。
把糖糖放回床上，亲昵的将他拉到跟前，问他：“小警是不是想爸爸了？”
贺向警点头。
姜野说：“阿姨明天带你去看爸爸。”
少年眼睛亮了几度。
期待中又有几分忐忑：“可以吗？我爸说他有空会来看我，让我不要给阿姨添麻烦。”
姜野揉揉他脑袋：“不麻烦。”
第二天，姜野做了饭，带着两小只一起来看贺楼。
周鸿青也在。
见到他们有点儿诧异。
贺向警眼眶当时就红了，朝着贺楼喊：“你又骗我，你不是跟我说你的伤没事吗？没事怎么住医院里来了？”
贺楼笑：“臭小子，几天不见脾气见长，敢跟你爸发火了。”
又说：“见到你周叔叔打招呼了吗？学校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吗？就到处乱跑。”
少年一脸倔强：“我没乱跑，是姜阿姨带我来看你的。”
回答：“作业昨天就写完了。”
又朝周鸿青打招呼：“周叔叔好。”
周鸿青点头回应。
贺楼招手：“作业本带了吗？给我看看。”
贺向警撇撇嘴。
开始翻书包。
姜野出门时还奇怪，贺向警为什么非要背着书包，原来知道他爸要查他作业。
问他们：“吃饭了吗？”
周鸿青挑了挑眉：“你问的是早饭，还是午饭？”
现在都快十点了。
早饭有点晚。
午饭又有点儿早。
姜野虚笑：“本来是想送早饭，路上耽误了点儿时间。”
周鸿青：“那吃过了。”
看着姜野提的饭盒，他又说：“你给楼哥留着当午饭吧，正好我有事要走，中午就不来侍候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