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大陈九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接阴人阿大陈九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叫锅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为十里八乡最后一个接阴人,我这辈子接过很多具尸体。有寿终正寝的,有毒赌缠身的,还有被车碾得拼不出人形的。但那天雨夜里捞上来的女人,不一样。因为,她自己跑了!......小石头镇今年的梅雨下得邪性。天跟漏了似的,雨点子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我正在棺材铺后院糊纸人,金童玉女的脸被潮气洇得发皱,活像俩哭丧的怨鬼。手机就是这时候响的。“老陈!水库漂着个穿红裙子的!”打电话的是派出所老刘,大头舌的声音一响起,就知道今晚他又喝多了。“你赶紧过来搭把手,这次尸体邪乎得很,那帮捞尸人都不敢下水......”我撂下浆糊盆,拿起桌子上的家伙事,就往水库赶。倒不是我心善,接阴人这行当快绝香火了。我家祖祖辈辈都在这个镇上开棺材铺,现在这铺子又传到了我手上。...
《接阴人阿大陈九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作为十里八乡最后一个接阴人,我这辈子接过很多具尸体。
有寿终正寝的,有毒赌缠身的,还有被车碾得拼不出人形的。
但那天雨夜里捞上来的女人,不一样。
因为,她自己跑了!
......
小石头镇今年的梅雨下得邪性。
天跟漏了似的,雨点子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
我正在棺材铺后院糊纸人,金童玉女的脸被潮气洇得发皱,活像俩哭丧的怨鬼。
手机就是这时候响的。
“老陈!水库漂着个穿红裙子的!”
打电话的是派出所老刘,大头舌的声音一响起,就知道今晚他又喝多了。
“你赶紧过来搭把手,这次尸体邪乎得很,那帮捞尸人都不敢下水......”
我撂下浆糊盆,拿起桌子上的家伙事,就往水库赶。
倒不是我心善,接阴人这行当快绝香火了。
我家祖祖辈辈都在这个镇上开棺材铺,现在这铺子又传到了我手上。
现在年轻人都觉得死人晦气,不愿意学,我现在是这十里八乡里最后一个接阴人了。
去年全国殡葬改革,连棺材都只让用纸糊的,我这铺子半年没开张,米缸都快见底了。
但活人总得吃饭,死人总得入土吧?
尸体卡在泄洪闸的铁栅栏上,老远就能看到头上贴着道黄符,随风摆动着。
尸体直挺挺地立在水中,半个脑袋浮在水面上,水下红色的裙子被泡得鲜艳的邪性,感觉就像是一滩流动的血。
隐隐约约可见深水处的水草缠绕在她四肢,将她牢牢固定在栅栏上。
头发被冲散,一半贴在脸上,另一半却漂浮在水面,如同水鬼张开的手。
水流发出怪异的呜咽声,尸体轻轻晃动着,看上去挺渗人的。
老刘蹲在岸上抽着烟,几个辅警缩在警车后头,手电筒光打着颤。
两个捞尸人也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诡异的安静。
这个二个捞尸人我认识,个高的叫阿大是个聋子,胖一点的叫阿二是个哑巴。
他们长年在水上讨活计,帮人捞尸、搬尸什么的,以前偶尔也会来我店里帮忙抬抬棺材。
干他们这行要经常和死人打交道,阴气重,大家都觉得晦气。
老大不小的两个人,至今还是个光棍。
“老规矩?你带着阿大阿二把尸体弄上来。”
老刘叼着烟,冲我努了努嘴,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这两个小兔崽子死活不敢下水,非要等你来。”
我点点头,没多话,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包香灰。
这香灰是我前几年从庙里顺出来的,陈年老香灰,镇邪驱煞还有点作用。现在越用越少,我琢磨着哪天还得再去讨点。
香灰落水,缓缓散开,泛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
我垂下眼,低声轻声念:
“尘归尘,土归土,生者有路,死者有归。”
风拂过水面,带着一丝凉意。
水波荡漾了一下,仿佛回应。
我收回手,低头看着那些渐渐沉入水底的香灰。
这是接阴人的讲究——横死的人怨气重,容易阴魂不散。若是贸然打捞,可能会被缠上,甚至会引出一些不该招惹的存在。
我现在用香灰问路,就是先礼后兵,告诉他们我要借个道,让他们都回避一下,免得冲撞。
“行了!”
我指挥着阿大、阿二一起上了木船,很轻易的就靠近了尸体。
捞这种竖尸还是要有讲究的:只见阿大先用长竹竿轻戳一下,竹竿上系着一个画着符篆的红布,确保尸体没有被东西“缠住”。
再使用捞尸钩缓慢钩住尸体衣物,避免“头朝下”或“脚朝天”移动,以免“魂魄倒行”。
我则静静地看着女尸。
长得倒挺秀气的一个姑娘,死在水里可惜了,我心里暗叹。
尸体很快就被打捞了上来,过程是异常的顺利。
女尸静静地躺在船板上,像是睡着了一样,身上没有一点点溺水水尸体该有的肿胀。
看着她额前的黄符我心里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手里轻轻捏着张镇煞符以防万一。
来的时候不到几分钟水路,回去时划了十几分钟还没到岸边。
阿大、阿二明显紧张了起来,向着我比划着“船划不动”的手势。
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水底,看到了船仓下面一只只只有我才能看见的小手,阻止船向前行。
这是“水伢子”,一种喜欢恶作剧又不是特别邪恶的鬼祟,战斗能力比较弱,一般戏弄完你就会离开,不会对人造成太大伤害。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娃娃奶声奶气的笑声:“嘻!嘻嘻嘻!”
童音响起:“不给钱,不让走。”
“对!”
“不让走!”
“陪我们玩会吧,就一小会。”
“真是死要钱,你们怎么不钻钱眼里去。”我小声嘟囔了句:“办正事来,没功夫陪你们玩。”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个老铜钱丢进了水中。
“给,买路钱,一边玩去!”
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扑通、扑通地沉入水里,泛起几个细小的水涡。
几秒后,水流缓缓松开,船身微微一晃,终于能动了。
阿大、阿二拼了命的划,不消片刻工夫船就到了岸边。
“意外溺亡,查查是谁家的,让家属拉去火葬场。”
老刘在死亡证明上盖章。
镇长正拿手帕捂着鼻子:“晦气!省里下周要来考察文旅项目,这种尸体,要是没有人认领的话,就赶紧烧了......不要影响考评。”
“不能烧。”满屋子人扭头瞪说话的我。
“眼角膜充血,指甲缝有泥沙。”
我指了指停尸床上的女人:“她是呛水死的没错,但她四肢都有挣扎的痕迹,而且她头部有伤......
“捞尸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尸体竖立在水中,代表死者怨气极重。
“如果强行焚烧的话,可能会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法医小赵嗤笑:“老陈,你一个小棺材铺老板,真当自己有道行?悬疑小说看多了吧?”
说着,又谄媚地对着镇长笑了笑,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镇长脸黑得像锅底:“陈九川!别拿你那套封建迷信......”
“行啊,”我打断他,掀开白布单:“你们仔细看看她!你们再仔细看看那道符?”
女尸眼睛半睁着,瞳仁蒙了层灰翳,红色的眼尾微微上挑。
两个辅警刚凑近就踉跄后退——黄符无风自动,像是随时要脱落,尸体双眼突然渗出一行血水,蜿蜿蜒蜒爬过颧骨,甚是恐怖。
满屋死寂。
“这......这也没什么!”法医小赵嘴硬道:“尸体从水中捞出来,热胀冷缩,流点血水正常现象。”
我也沉着张脸,是真心不想和这个大傻X多啰嗦。要在以前早两巴掌上去,问问他那么能他咋不上天的。
老刘是会看脸色的,立刻上来打圆场道:“先送停尸房,让人比对照片和查找户籍,看看是谁家的姑娘,先找到家属。万一我们给烧了,家属找来没有了尸体,闹起来,也影响下周检察团来考察不是?”
“那就先放停尸间,三天之后找不到家属直接火化!”镇长顺着台阶应道。
“黄符别给揭了!”我走之前再三叮嘱道:“千万记住了。不要动那个黄符!”
回到家中,我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眼皮突突的跳,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啪啪啪!
院外传来了大力啪门的声音,给刚刚睡着我吵醒。
“陈老板,快开门!快开门啊!出大事了!”
“哪个晦气的玩意大清早上敲门!”
气得我鞋都没穿,就赤脚跑了出去。
“大喊大叫什么呢?你拍魂呢?大清早的......”
“陈老板,出大事了,快开门,跟我走!”门外一个男声焦急地喊道:“昨天晚上才捞上来的那个女尸不见了!”
“什么!”我急忙拉开店门:“你再说一遍什么不见了?”
门外站着昨天和我们一起捞尸的小辅警,脸上都是汗,急急开口:
“就是昨天晚上闸口打捞出来的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停在停尸房里的女尸,今天早上发现不见了。”
我连忙回屋穿戴好衣服,跟着小辅警去了派出所。
“奇了怪了,这年头还有偷尸体的?”
远远就看到愁眉苦脸的老刘正在走廊里抽烟,他看到我们过来,紧忙踩灭烟头说:“老陈啊,你总算来了,停尸房出大事了!”
停尸房内,阴气极重,进去就感觉到身边冷飕飕的,像进了冰窟窿一般。
地上一串水渍的脚印,一直通往门外。
“早上来人换班,发现停尸体房门半开着,昨夜值班的张老头昏倒在门外。
“张老头醒后说,半夜听到停尸房里有动静,就打手电筒来看,一个红影飘过,他就昏了。
“已经送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张老头感染了风寒,休养几天没什么大碍。”
派出所老刘手夹着烟,夹着烟的手如果没那么抖的话,我倒觉得他表现得还算镇定。
“尸体自己跑了?”我观察着地上的水渍问道。
“大概是自己跑了吧。”
我围着停尸房转了转,发现了张破损的黄符。
就是昨天贴女尸体额上的那张天魁镇魂符,这符只有在镇压尸体入棺的时候才会用。
“黄符谁撕的?”我拿着半截黄符问道。
“不知道,你昨天都说了不要撕,谁敢撕?”老刘喷着烟圈答道。
“看看监控昨天晚上谁来过?”
“你怀疑是有人故意撕毁黄符?”
“我就这么一个猜测。”
“监控这几天才坏,还没有来得及去修......”
这时昨天那个法医小赵,手里捧着些文件,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此时,他脸上全然不见昨天的桀骜不驯,面色微微发白地说道:“经核查,女尸名叫杨春杏,隔壁杨家庄人,10多年前跳湖自杀。尸体由家属土葬,就埋在河对面的平头山上......”
“我们昨晚捞出来的尸体是十年前的?”我问道。
“杨春杏......十年前死亡......”老刘的声音都开始哆嗦了。
“我的妈呀!老陈,我们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啊?”。
“别慌!”我安慰性地拍了拍老刘的肩膀:“我们去找杨春杏的家人,再去她的墓地看看去。”
平头山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在一个个小坟包上,气氛压抑。
带路的是杨春杏的大哥杨大虎和二伯杨全福。
两个人脸色极差,走在前面,我、老刘连带二个昨天的小辅警,跟在后面,步子都有些沉重。
他们可是亲眼看到春杏的尸体被装进棺材埋入土里的。
可法医拍的照片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又不得不相信,春杏从坟里跑了出来了?而且十年了,容颜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现在大家都有两个疑问:昨天捞上来的尸体如果真是杨春杏的话,那十年前埋进土里的是谁?
一行人各自怀揣的心事,很快就走到了杨春杏的墓地。
墓碑上“杨春杏之墓”几个字清晰可见,坟前摆着几样不太新鲜的果子,四周杂草也并不多,看样子有人来拜祭过。
“你们看,这就是春杏的坟。”
杨全福道:“当初我们亲眼看着下葬的,不会有错。”
我看了看四周,这个墓穴坐高望远,藏风聚气,选的还是不错的。
绕到坟包后,瞥见地面异样,心里一沉,喊道:“快来,这里有个洞!”
几人听见我的喊声,立刻围了过来。我蹲下身,朝洞口里看去——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洞口周围的泥土松散,像是刚被翻动过不久,泥土的腥湿味还未散去。
“哪个杀千刀的盗墓贼居然敢盗我妹子的墓。”杨大虎气得直跺脚,脸色阴沉。
我仔细看了看洞口的泥土层,摇头道“不像是从外向内挖的......”
“什么意思?”杨大虎愣住了。
我抬手比划了一下洞口边缘:“你们看,这泥土是朝外翻的,这像不像是从里往外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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