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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结局+番外小说

莫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雪后寂静的秦岭,显得格外明显。王建国屏住呼吸,瞬间警觉了起来,眼神之中,更是闪过一丝复杂。秦岭这座大山脚下,四周盘踞着很多村庄,他不知对方到底是谁?是进山砍柴取暖的农户?还是跟他一样养家糊口的猎人?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猎枪,全神贯注的朝着脚步声来源处望着。雪后的秦岭静谧的让人感到压抑,时而微风拂过,只吹的那树叶沙沙作响,让人心里一阵发毛。没多久,距离五十米开外的枯木丛林里,冒出来两个人影。为首的是一个身高约莫在一米七八左右,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猎人。他头上戴着一顶火车头帽子,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的确良棉袄,下身是一条肥大的棉裤,裤脚处用麻绳紧紧的绑着。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身形矫健,健步如飞,同样...

主角:王建国张桂兰   更新:2025-04-15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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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建国张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莫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雪后寂静的秦岭,显得格外明显。王建国屏住呼吸,瞬间警觉了起来,眼神之中,更是闪过一丝复杂。秦岭这座大山脚下,四周盘踞着很多村庄,他不知对方到底是谁?是进山砍柴取暖的农户?还是跟他一样养家糊口的猎人?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猎枪,全神贯注的朝着脚步声来源处望着。雪后的秦岭静谧的让人感到压抑,时而微风拂过,只吹的那树叶沙沙作响,让人心里一阵发毛。没多久,距离五十米开外的枯木丛林里,冒出来两个人影。为首的是一个身高约莫在一米七八左右,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猎人。他头上戴着一顶火车头帽子,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的确良棉袄,下身是一条肥大的棉裤,裤脚处用麻绳紧紧的绑着。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身形矫健,健步如飞,同样...

《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那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雪后寂静的秦岭,显得格外明显。
王建国屏住呼吸,瞬间警觉了起来,眼神之中,更是闪过一丝复杂。
秦岭这座大山脚下,四周盘踞着很多村庄,他不知对方到底是谁?是进山砍柴取暖的农户?还是跟他一样养家糊口的猎人?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猎枪,全神贯注的朝着脚步声来源处望着。
雪后的秦岭静谧的让人感到压抑,时而微风拂过,只吹的那树叶沙沙作响,让人心里一阵发毛。
没多久,距离五十米开外的枯木丛林里,冒出来两个人影。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约莫在一米七八左右,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猎人。
他头上戴着一顶火车头帽子,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的确良棉袄,下身是一条肥大的棉裤,裤脚处用麻绳紧紧的绑着。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身形矫健,健步如飞,同样戴着一顶火车头帽子。
脚上瞪着一双黑色棉鞋,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已经被磨得光滑,上面还沾染了血迹。
两人看到王建国旁边的大羚牛,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他们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
“年轻人,这头羚牛是你铺获的吗?”
中年男子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无尽的挑衅与不可置信,让王建国胸口顿感一阵强烈的压迫。
“是我铺获的!”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对方回应一句。
他的手里紧紧的攥握着猎枪,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微微泛白,目光警惕的盯着两人。
因为他不清楚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中年男子皱眉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从王建国的身上移到了羚牛身上。
他俩绕着羚牛走了一圈,脸上露出了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年轻人,有本事,能只身一人捕获到“秦岭杀人王”号称的羚牛,的确有不错。”
“不过实话告诉你,方才我俩跟着这头羚牛已经两天两夜了。”
紧跟其后的另一个年轻小伙立马补充道:“兄弟,我师傅说的不错,我俩从前天就从大山西头跟随到这里,正准备在这里动手,没想到让你小子捷足先登。”
顿了顿,他脸上露出了一幅得意的表情,“既然大家都在铺获这头羚牛,按照道理来说,理应有我们一份。”
中年男人一直皱着眉头,默不作声,但年轻小伙的语气强硬,仿佛这头羚牛本应该就属于他们。
很明显,对方这是想要明抢。
王建国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不过他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师傅,你俩这么说话就不道义了吧,刚才我在破获它的时候,
你们人又在哪里?”
“如果按照你徒弟这么说,那岂不是但凡是在秦岭这座山上,你们看到的猎物,那都属于你们?”王建国狠狠的咬了咬唇,据理力争。
听到这话,对方默不作声。
顿了顿,王建国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一我没有偷,二没有抢,凭借自己的本事铺获的,怎么能说让给你们就让给你们?”
年轻猎人听到王建国的话,立马脸上就翻脸,露出了不悦。
他往前大跨一步,挽起袖子,大声吼道:“嘿,兄弟,我说你这人怎么顽固不化,你也不上前打听打听,我师父是谁?”
“他可是咱们这十里八乡有名望的张猎户,但凡是他看中的猎物,就几乎从来没有失手。你小子只是今天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语气里更是夹杂着锋芒,似乎准备随时动手。
这时候中年猎人立马拦住了冲动的年轻人,方才一直默不作声,这会脸色挤出一丝冰冷的笑意,开口说:“年轻人,我徒弟鲁莽不懂规矩,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到这里,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徒弟说的也没错,我俩是大山脚下柳树屯的,我打猎二十多年,几乎还没有从我手上逃走的猎物,今天也确实是你运气好。”
“当然了,我知道现在年景不好,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为了填饱肚皮,大冷天的,我们在这里如此计较,何必呢?”
“你看我也不难为你,虽然猎物是你先铺获的,但毕竟是我们最先发现的,而且我们已经两天两夜没吃饭了。”
“这样吧,到时候等这头牛卖了,我们拿八成,分给你两成,你看可以吧?”
中年猎人看似在商却,实则语气里夹杂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王建国冷笑一声,本以为他觉得这个中年猎人人品还行,但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是在强词夺理,想将这头羚牛据为己有。
“你想多了,这压根没有任何商却的余地!”王建国态度强硬,语气中不给对方任何商讨的机会。
“羚牛是我千辛万苦铺获的,要卖要杀我自己说了算!”
气氛瞬间变的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
“师傅,这年轻小伙不懂规矩,要不我俩干脆抢了算了!”年轻猎人走到他身边,眯眼说到。
中年猎人的脸逐渐阴沉了下来。
他目光犀利阴冷的盯着王建国,“在这座山头上,我说了算,现在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威胁。
王建国心里一紧,眉头拧成了一股绳,他心里明白,今天自己可能要碰到一点麻烦了。
但他并没有打算退却。
“这头羚牛本来就是我铺获的,要是你们想明抢,那咱们试试看?大不了鱼死网破!”
王建国从后背摸下猎枪,摆出了抵制防御的姿势,眼神中更是流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姿态。
但凡他俩上前一步,他就敢开枪。
中年猎人跟他的徒弟,也纷纷端起了枪,与王建国对峙了起来。
刹那间。
山林间,弥漫起一股强烈的火药味,战争一触即发。
王建国重生一世,死都不怕,那他又怎么会畏惧眼前的这两个不守江湖规矩的猎人?
他目光阴狠,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神色峻冷,不容许丝毫侵犯。
但凡他俩敢上前,他就敢开枪!

他先来到昨天晚下诱饵的地方,令人惊喜的是,这次他居然看到三个捕猎圈子上面套着野兔。
三只肥美的野兔已经冻僵,两只公蛋,一只母兔。显然是昨天夜里雪停后套住的,附近的雪面上有挣扎的痕迹,而且脖颈处的血已经凝固了。
王建国满心欢喜的把那三只野兔从套子里取了出来,然后装进了蛇皮袋子。随后又从口袋里猫出一把高粱,撒在附近,重新布置好陷阱。
总算弄了点山货,晚上妻儿可以吃到烤兔肉了,刚好三只,到时候给吴老二一只,桂兰婶子一只,就当还个顺水人情。
这玩意野地里生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野味,尤其是腿部的肉,不仅味道正点,而且还有嚼劲,特别是在这饥荒年代,极为珍贵。
雪后的秦岭,银装素裹,阳光洒在雪面上,极为刺眼。
正当王建国布置好陷阱,朝着山里继续走的时候,忽然一股奇异的香气,飘进了他的鼻子。
他心中一动,赶紧顺着香气的来源找了过去。
走了几步,王建国就看到一株个头不小的灵芝。
“豁!好东西,估计有上百年历史了吧。”
王建国激动不已,他趴在地上,用铲子,小心翼翼的剥开灵芝附近的泥土,轻轻采摘。
“这支灵芝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药性很大,肯定能卖不少的钱,就算是不卖钱,给妻儿用来调理身子,也是有很好的效果的。”
“哞哞哞~”
正当王建国采好灵芝之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一阵清亮悦耳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建国趴在地上,探出脑袋一看,顿时眼睛亮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刚进山就遇到了这么大的羚牛。”
羚牛是秦岭山脉的特有产物,体型硕大,被称为秦岭“金毛扭”,或“四不像”。
一百米开外。
一只体型硕大,浑身覆盖着一身金色浓密毛发的大羚牛正低头吃草。
羚牛的毛发会随着季节的改变而改变。
由于现在刚刚进入春天,阳光下,浑身的毛发散发着金色的光泽,此刻的它,犹如身披了一件华丽的锦袍,在山林雪地间熠熠生辉。
羚牛可是极为珍贵的动物,属于秦岭四宝之一,不管是药用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属于顶级物种。
这种牛跟生产队的圈养的牛不同,强壮成年的雄性羚牛具有一定的攻击性。
县城里的国营饭店经常会有领导吃饭,平日里村里的老百姓勒紧裤腰带紧紧巴巴的过日子,但那帮领导们,家养的牛羊肉吃腻歪了,喜欢吃一点稀罕的物种。
当时百姓以及领导们保护濒临动植物意识淡薄,自然可以从黑市上可以弄来这种牛肉。
王建国发现羚牛距离自己还是有一定距离,周围都是树木,如果活捉肯定是不行的,毕竟自己的速度有限。
要是一枪下去,羚牛的皮子就不那么值钱了,但即便如此,他也要保证最大的价值。
“这身牛皮,看来今天是费了!哎,要是多来几个人就好了。”
犹豫良久后,他才从背后摸出了猎枪。
塞上火药,装上子弹,王建国眯起左眼,枪口对准了羚牛的左腿。
“砰!”
瞄了一分钟,王建国终于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阵巨响,羚牛左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羚牛受到惊吓,立马起身,拉着受伤的左腿,跛腿朝着远处奔跑了起来。
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他飞了呢?
王建国压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迅速起身,健步如飞,一边从口袋取下腰间别着的麻绳,一边熟练的做了一个活扣。
尽管平日里羚牛奔跑的速度飞快,至少可以达到八十公里每小时,但此刻它却受了伤,跑起来并不快。
即便这样,王建国也是费了老半天劲。
在差不多距离羚牛七八米远的地方,王建国大手一挥,就将麻绳丢了出去。
麻绳活扣就精准的落在了羚牛的脖子上。
见占了上风,王建国立马拽着绳子,绕着一颗大树,做了一个支点,生拉硬拽起来。
等稳妥之后,他又顺着连结羚牛这段的绳子,用力一拽。
“噗通!”
羚牛一个跟头栽倒在了地上,麻绳紧紧的勒住了它的脖子,羚牛仰着鼻孔猩红着眼睛,嘴里发出哞哞哞的吼叫声。
王建国迅速冲了上去,骑在了羚牛的身上,摁住了羚牛角,而后又从口袋里猫出两捆绳子,绑住了羚牛的前后脚。
“嘿嘿,现在就算你插翅也难逃了!”
等确定这只羚牛没有逃跑的可能性了,王建国这才从羚牛身上跳跃了下来,认真端详着伤口。
果然吴老二家的这杆子猎枪是上过战场杀鬼子的,威力足够大。
即使眼前如此健壮的羚牛,它的左腿已经被打穿了,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骨头,此时正汩汩的往外流淌着血液。
“发财了,这头牛少说也能赚个五百块钱,到时候足以给妻儿买衣裳玩具了。”
七八十年代,五百块钱相当于一个普通职工几年的工资。
他们王家庄生产队的队长,一个月最多才领十几块钱。
这也是当时为什么好多人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打猎的原因,要是运气好的话,遇到一只稀罕的物种,那他就能发一笔小财,过个肥年。
王建国望着跪倒在地上的羚牛,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弛了下来,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方才与羚牛生死搏斗,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尽管很累,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
王建国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已经被汗水浸湿,此刻他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那是用力过度后的酸痛与疲惫。
坐在雪地上接二连三吃了四个窝窝头,才稍微有点果腹的感觉,有些口渴,他就随手抓起一把雪,塞进了嘴里。
过了会,他缓过神来,双手撑着地面,艰难的站了起来。
望向地上的这头体型如此巨大的羚牛,估摸着应该至少有两三百多斤。
看到如此稀罕的猎物,王建国脸上喜悦过后,又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
“体型如此庞大的猎物,想靠我一个人弄回家,根本不容易。”
山路崎岖不好走,本来这会羚牛就已经受到了惊吓,若是硬拽着羚牛,搞不好,这家伙发起疯来,连拖带拽,要出人命。
如果朝着羚牛的脑袋又开一枪,让它变成尸体,那就更不好弄回家了。
他皱着眉头,拖着下巴,在脑海里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要是从队里喊两个壮汉来就好了,一个牵牛头,另一个在后面赶牛尾,一步一步的赶回家。
可如今,深山老林的,到哪里去找人?
若是自己将羚牛放在这里,回家喊人。
等再次返回这里,估摸着这头牛早已经被隔壁村的人弄走了,或者成为其他野兽的腹中之物。
王建国深深的叹了口气,皱起眉头,一时没了注意。
就在这个时候,他警惕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从远处传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张桂兰已经吃饱了,见王建国还大口吃着,随手便拿起放在炕上的鞋垫,坐在旁边,忙活了起来。
尽管年岁已大,但张桂兰的眼神却很好使,她捻起线头,放进嘴里抿了抿,对着窗户,倏的一下就将线绳穿进了针眼。
“婶子,我叔走的早,家里也就你一个人,这双鞋垫该不会是给村东头的老吴叔做的吧?”王建国扯皮开起了玩笑。
张桂兰一听这话,皱了皱眉,白了王建国一眼:“你个鳖孙,肉蛋饺子都没有堵住你的口,你在这里胡说个球?”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老吴叔人挺不错的,自从家里那婆娘走了后,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也没个人照料,他经常帮我家出力干活,那我做双鞋子给他又有什么不妥?”
提起吴老二,张桂兰满眼的感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嗯呐,老吴叔人的确挺不错,以前是当兵的,身子骨硬朗,一身蛮力正愁没地方使呢。”
“婶子,你看你是一个人,老吴叔也是一个人,要不我到公社里找老支书帮你们拉拉呱,说了这门亲事咋样?”
“滚,你个王八羔子,嘴巴真碎,我都一把年纪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以后让我在咱们王家庄还怎么抬头做人?”
张桂兰抄起鞋垫,朝着王建国的胳膊轻轻的拍了拍,满眼幽怨。
张桂兰知道王建国是拿自己开玩笑,也没往心里去,又低头做起了手工活。
不经意间抬头问了一句,“建国,那你今天还打算进山打猎吗?”
“嗯呢,婶子,昨天我在山上下了网,估摸着过了一夜,已经有不少的收获了。”
“不过婶子,如果以后我只是靠这些野兔野鸡维持生计,估计很难摘掉头上这顶贫穷的帽子,所以我想做点大的。”
“做点大的?”张桂兰抬眼疑惑的看了看王建国,心想这下子该不会又抽什么风,搞什么不正经的买卖。
“你要做啥?说来婶子听听?”张桂兰放下手里的鞋垫,一脸狐疑的看向王建国。
“是的婶子,咱们山上有很多珍贵动植物,只是我手里没有好把式的猎枪,就算是在山里遇到了这些猎物,我也就只能干瞪眼着急。”
王建国一边咬着肉蛋饺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可能是昨晚上躺在灶房里,有点着凉,这会功夫又吃上了热腾腾的肉蛋饺子,所以鼻涕就不住的往外吸溜。
说完之后,他就一脸认真的看着张桂兰。
因为他知道,凭借着张桂兰跟老光棍吴老二的关系,想要拿下他的这杆枪,简直易如反掌。
“这话你倒是说的一点都不假,当初你爷爷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空手跟那头豹子虎拼,对于你们跑山的人来说,得手的武器确实很重要。”
“以后你既然决定好了干跑山这趟活,按理来说,手里应该得有把得体的武器。”
“我倒是知道咱们村里有几杆枪,像建设家,水库家,还有刚过门的玉兰家,只是小子之前给大伙留下了恶劣的印象,就算是说烂了嘴巴,也肯定是借不来的。”
张桂兰认真的说着,毕竟她吃过的米比王建国这小子吃的面都多,她已经猜出了今天王建国登门的目的。
“实话告诉婶子吧,你是不是想找我,让我帮你去你吴叔家借枪?”张桂兰大有深意的盯着王建国,好像一下子要将他看穿似的。
王建国咧嘴嘿嘿一笑,“婶子还是你懂我,把我一眼就看穿了,的确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婶子你放心,以后只要我打到猎物,我就给你送点,有我一口吃的,肯定饿不着你。”
张桂兰捂嘴笑了笑,不屑道:“你小子,自从我来到王家庄,可是看着你光着屁股长大的!”
“之前你不学无术,沉迷赌博,既然想现在要跟凤英踏实过日子,那婶子倒是很愿意帮你这个忙。”
“再说了,人家凤英是来自大城市的知青,若不是当初你这个混蛋,硬要了人家,怀了娃儿,人家早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脱离了你们王家这烂包光景。”
张桂兰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叹气,而后语气又变的认真起来。
“如果让你去吴老二家借枪,那肯定是借不来的,那婶子今天就厚着脸皮,陪你走一趟,刚好我将前些天做好的鞋子给他带着。”
“我可听说了,他家里的那把枪,可是当初打鬼子的时候留下的,有年头了。”
听到张桂兰这么一说,王建国顿时也来了兴趣,特别是当他听到吴老二手里的枪是上战场杀敌的时候留下的,心里不免产生一丝惊讶。
这可是稀罕的物件,承在着一代人的回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道男人细细微微的声音。
“桂兰…在家吗?”
听到这道男人的声音,张桂兰情不自禁的红了脸,她伸着脖子朝外幽怨的应了一声。
“在呢,是老吴吧,进来吧,刚好找你有点事。”
得到张桂兰的允许,穿着一身灰色粗布棉袄,戴着火车头帽子的吴老二就猫着身子,轻步走了进来。
男人正是村东口的老光棍吴老二。
“呵呵,桂兰在家呢!”
“呀!建国这小子咋也在?”男人猫身走进屋子,看到王建国坐在火炉旁吃饭,当时脸色就变的难堪起来。
他担心这小子察觉到自己跟寡妇张桂兰的秘密。
“老吴叔,今天过年,我一大早就过来给婶子拜年,刚好婶子包了饺子,我正赶上吃一口热乎的。”
“看样子,你应该也一样吧,来给婶子拜年的吧?”王建国乐呵呵的说着。
吴老二黑着脸,没有应王建国的话。
手里提着一个竹篮,走进屋子,他就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些糕点之类的吃食。等他忙完这些看向张桂兰的时候,方才脸上的那股不悦就消失不见了。
“桂兰呀,这些吃食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从公社里弄来的,本来想着昨晚上给你送过来,但又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就一大早给你带来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吴老二说完这句话,就坐在炕边,随手抄起了烟袋,叼进嘴里,用手按了按上面的烟丝,然后掏出火柴,刺啦一声,点燃抽起了旱烟。
张桂兰没有应他方才的话,忙不迭放下了手里的活,抬眼看了一眼吴老二,将方才自己的想法给说了一通。
听罢,吴老二涨红着脸颊,缩着脖子,皱着眉头,坐在炕沿抽着旱烟,满脸的不情愿。沉思良久后,这才开口。
“建国啊,这借枪可不是小事,不过方才听你婶子已经说你改邪归正了,那叔今天就信你一回,不过你小子小心,这大山里面危险重重,并不比上战场杀敌安宁。”
“当然了,桂兰今天把话放着了,那多少我也得看看他的面子,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屋去拿。”
说完这句话,吴老二起身,匆忙的朝着屋外走去。

虽然只是一顿简单的晚餐,但对于他们一家三口人来说,更是新生的开始。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凌晨十二点,当挂在墙上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窗外响起了喜庆的鞭炮声,新的一年到了。
雪,似乎更大了!
一顿温馨的晚餐过后。
炕桌上凌乱的堆放着鱼刺,沈凤英习惯性的起身,捶了捶僵硬的腰身,开始忙碌了起来。
之前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她来操持,然而当她刚将那些碗筷端着走到灶房的时候。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沈凤英蹙眉,神色微微一怔,转头却看到了王建国那张充满温情的目光。
“媳妇,你跟狗儿早点休息,这点粗活交给我来弄就成。”
王建国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温柔,眼里更是流露出对女人的疼爱。
沈凤英皱眉狐疑的看向王建国,咬了咬唇,有些不理解。
在她的潜意识里,尤其是在贫瘠落后的农村里,家务活基本上都是由女人来操持的。
按照以往的习惯,吃罢饭,他的男人压根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早就出门赌钱去了。
即便是留在家里,也像大爷一样的,窝在炕上睡觉去了呢。
可现在他却要帮自己洗碗?
“媳妇,你一个女人家家的,照顾狗儿已经够辛苦的了,早点跟狗儿休息。”
王建国忙不迭的从沈凤英手里拿过碗筷,语气里依旧夹杂着柔和。
沈凤英恍然回神,摇了摇头,连忙说道:“建国,你累了一天了,我是个女人,这些活本来就是我的,还是你先去休息吧。”
“哦对了,待会你将身上换洗的衣裳脱下来,我洗完这些碗筷,顺便再烧点热水,把你的衣裳洗了。”
女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在沈凤英的意识里,她依旧害怕。
万一自己哪一点没有做好,稍不顺着自己丈夫的心意,从而令他不开心,到时候,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王建国看到自己媳妇的反应,狠狠的咬了咬唇,心里一阵刺痛。
现在自己的媳妇越是紧张不安,他就越发的觉得自己之前不是个男人。
那些被人诛之的恶行,已经给她心里造成了很深很深的创伤。
王建国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的恢复平静,继续脸上挂着一抹温暖,细心的对着女人说。
“媳妇,今天我说过了,以后要让你跟狗儿过上好日子。”
“以前是我不对,没有替你考虑,以后像这种家务活,全部交给我…好吗?”
王建国的声音轻柔真诚,在这个不大的灶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如同窗外飞舞的片片雪花。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此刻却在沈凤英那不安的心里暖暖划过,舔试着她那曾经被灼伤的心。
沈凤英咬唇瞪大了眼睛,在那张白净的脸蛋上堆起了惊愕与难以言说的喜悦。
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说的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建国…以后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吗?”
沈凤英的声音轻微颤抖,那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女人是水做的,即便平时冷漠强大,但内心深处都有脆弱的一面。
在她痛苦不幸的婚姻当中,若不是为了儿子,她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在她的内心深处,从未奢望过,有那么一天,自己的丈夫,能够像个顶天立地的爷们,能够说出这么一句敞亮暖心窝子的话。
所以,她既渴望,又害怕这句话只是一场空谈。
“媳妇,我当然说的是真的,相信我好吗?”
王建国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坚定。
此刻,看着自己的老婆,就好像看着整个世界。
“以前是我不好,没有做到一个男人应该尽到的责任,让你跟着我吃了很多苦。”
“不过老婆你放心,以后我会用实际行动,一点一滴的来弥补我之前犯下的错,让你跟狗儿过上好日子,嗯,顿顿有肉吃的好日子。”
说完,他立马抱着那些碗筷,毫不犹豫的走到灶台跟前。
他将那些碗筷放进铁锅里,弯下腰身,认真的洗刷着。
沈凤英呆呆的站在灶房门口,望着王建国的忙碌的背影,欲言又止。
尽管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此刻心里的那些委屈,全都化作泪水,顺着她那白净的脸蛋流淌了下来。
她觉得这好像只是一场梦,她害怕梦会醒来。
但窗外时不时传来的那一阵阵喜庆鞭炮声,又将她拉回到了现实,又在告诉她,那的确不是梦!
他真的变了!
此刻沈凤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有酸楚,有委屈,更有着期待已久的甜蜜。
她哽咽着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不由得露出一抹久违的微笑。
以前苦日子她怕,但更怕的是自己的丈夫不像个爷们,但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冰释了。
她知道,他们家的日子将要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恍惚之间,她抬眼望了望窗外。
那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房檐上,落在树梢上,更落在她的心坎上,似乎在朝着她招手,微笑......
她知道,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沈凤英没有继续打扰王建国,她转身回到了屋子,脱掉花棉袄,抱着狗儿,安然入梦!
王建国的身影依旧在灶房里忙碌着,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了下来。
他认真的清洗着每一个碗筷,时而回头望向妻儿,心里满满的幸福。
不过当他一想到自己以前的种种罪行,心里又泛起了阵阵酸楚。
他知道,自己欠妻儿的太多太多,如同这漫天飞舞的雪花,数不清。
洗完所有的碗筷,他又将锅也洗刷了两遍,最后用抹布擦拭干净,将灶房的地扫了一遍,这才走出灶房。
回到屋子里,妻儿已经睡着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妻儿脱下来的衣裳拿了出来。
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衣裳上时,眉头不由得轻皱了起来。
衣裳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补丁,就连狗儿的这件衣裳也是别人送的,袖口上乌黑嘛漆的,还扯破了一个大口子。
估计是自己的媳妇最近太忙碌,忘记了给狗儿缝补衣裳。
王建国每多看一眼,心里就更痛一份。
渐渐的,他的眼眶湿润了,同时一个小小的想法,正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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