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把我存学费的银行卡偷走了!”
我死死地盯着她,她下意识地躲闪。
“简芮,你敢说,那笔钱不是你拿去买名牌包,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花掉了?”
简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脖子梗得像要断了,嘴硬:“我……我那是借!谁让你自己…”
借?
亏你说得出口!
我冷笑,胸腔里那股被压抑多年的火气,一下就顶了上来。
“那笔钱,是我高中三年的命!是我暑假在工地上,一块砖一块砖背出来的血汗钱!”
“你拿走的时候,想过我第二天拿什么交学费吗?想过我差点连高考都参加不了吗?”
声音抖得厉害,不是怕,是恨意和屈辱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要不是我们班主任实在看不下去,发动全班老师同学给我凑钱,我现在坟头草都多高了!”
“你管这叫借?有借无还,那是偷!是明抢!”
我说完这些,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木然的脸。
果然,没半点愧疚,甚至连一丝心虚都没有。
也是,指望他们反省,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今天把话挑明,就是要彻底撕破脸,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
别再对这家人,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可笑的期待。
记住这些伤疤,记住他们是怎么吸我的血,把我当垫脚石的!
就在这时,门“砰”一声被猛地推开。
江川闯了进来,脸上那表情,活像是来捉奸的,义愤填膺。
看样子是在门口听了半天,实在憋不住,要进来主持“公道”了。
“简曜!我真是听不下去了!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妈说话?”
他往前冲了两步,几乎要站到我妈他们身前,摆出保护者的姿态。
“叔叔阿姨养你这么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现在发财了,中了这么多钱,连点孝心都没有?太不像话了!”
这话简直说到了我妈的心窝子里,她立刻找到了主心骨,腰杆都挺直了,连连点头。
“对!江川说得对!简曜,你看看人家江川!比你懂事多了!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扯了扯嘴角,一股荒谬感冲淡了愤怒。
“行啊。”
我摊开手,语气平静。
“既然江川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