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野,你这疤……”他猛然翻身将我按进被褥,染血的指尖摩挲着我的腕骨:“再乱摸,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完,他穿上衣服就出门了。
晨号响起的时候,我的床头上整整齐齐地码着十包奶糖。
5 生死线宋一野沾在我袖口上的血三天都没洗干净。
早晨给伤员换药的时候,小战士盯着我泛红的袖管挤眉弄眼:“杨医生,咱们营长那伤……真是缝衣服划的?”
我捏着镊子的手一抖,棉球掉进了搪瓷盘。
昨夜那人翻窗逼我换药时,还咬着纱布冷笑:“杨丽君,你这缝合技术是跟山野大夫学的?”
砰!
卫生站的门被撞开了。
通讯员满身黄沙冲了进来:“杨医生!
三号哨所塌方,三个战士被埋!”
我抓起药箱就往外跑,迎面就撞上整装的宋一野。
他单手拎住我的后领提到吉普车上,武装带勒得我腰生疼:“添什么乱?
给我老实待着!”
车轮碾过碎石路的颠簸中,我死死地攥住药箱带子。
沙尘暴卷着砾石拍打着车窗,宋一野的侧脸在混沌的天光里忽明忽暗。
他突然扯开领口,露出我缝的蜈蚣疤:“怕了?”
“怕你死了没人收尸。”
我别开脸。
他低笑一声,把配枪塞进我的手心:“子弹上膛了,待会跟紧我。”
沙丘背后传来断续的呼救声。
两个战士正徒手刨沙,指缝渗着血。
宋一野抄起铁锹跃入了塌陷处,黄沙扑簌簌地往下掉。
“营长!
承重柱要断了!”
钢筋扭曲的呻吟声里,我望见沙堆下渗出了一片暗红。
顾不得宋一野的警告,我抓着绷带就往里冲。
热浪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压在水泥板下的战士满脸是血,气若游丝地攥住我的袖口:“姐……我想喝酸梅汤……”我摸到他肋骨错位,眼眶发酸:“别睡!
我给你扎针止疼!”
银针刚拈起,头顶突然传来断裂声。
“低头!”
宋一野的吼声震得我耳膜发麻。
我被拽进滚烫的胸膛,水泥板擦着他的后背砸下,扬起的沙尘迷得我睁不开眼。
他闷哼一声,血腥味混着汗味钻入了我的鼻腔。
“你……闭嘴。”
他单手扛起钢筋,小臂肌肉绷出了青筋,“带人出去,这是命令!”
我背起伤员往外爬时,听见背后传来重物坠地的轰响。
直到太阳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