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箱子,奶糖从夹层滚落:“杨丽君,你抖什么?”
我咽下喉间酸水:“怕你克死我。”
11 炸药危机晌午的时候,我在院子干呕。
朱巧玲端着洗衣盆站在井边,指甲掐进肥皂里:“杨医生这病……有些像我家隔壁王寡妇怀老三的时候。”
我舀起半桶井水泼了过去:“朱护士眼神不好,肥皂泡溅眼睛里了?”
水珠顺着她散乱的鬓角往下淌,她突然诡笑:“你说一野哥要是知道……”银针擦着她耳廓钉进晾衣绳,我揪住她衣领:“朱巧玲,你猜走私犯的舌头是谁拔的?”
她瞳孔骤缩,洗衣盆咣当砸在了脚边。
夜巡的号角响过三遍,宋一野翻窗进来时,身上还带着硝烟味。
他军靴上的血渍未干,手心却焐着颗温热的烤红薯。
我缩在铁架床上装睡,被他连人带被卷进怀里:“躲我?”
红薯的焦香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我胃里翻江倒海。
他忽然捏住我下巴,将甜腻的薯肉抵在唇边:“吃。”
我偏头干呕,他眸光倏暗:“真怀了?”
月光漏进他松开的领口,那道疤像条蜈蚣盘踞在心头。
我扯过他腕子搭脉:“滑脉如珠,宋营长诊得出吗?”
他猛然翻身压住我,呼吸灼得人发颤:“杨丽君,你再敢跑……”号声刺破寂静,通讯员撞开门时,宋一野的军装堪堪披在我肩头。
“营长!
走私犯劫了医疗车!”
他系武装带的动作狠得像勒紧缰绳,转身就将配枪拍在我的枕边:“敢出这道门,老子回来打断你的腿。”
12 血色婚礼医疗车的尾灯在戈壁尽头缩成一点猩红。
我攥着宋一野留下的配枪,手心黏腻全是汗。
朱巧玲倚在晾衣绳旁啃沙枣,枣核“噗”地吐到我的脚边:“杨医生抖什么?
一野哥要是回不来,我替你收尸呀。”
我反手将枪管抵住她的咽喉,子弹上膛的脆响惊飞秃鹫:“药柜第三层少了两支吗啡,是你塞进医疗车的?”
她脖颈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却咧开沾着枣皮的嘴笑:“你猜一野哥掀开白布,看见一车尸体时……”枪托砸在她太阳穴的瞬间,号角声撕裂了苍穹。
通讯员踉跄冲进了院子:“医疗车翻了!
宋营长中弹!”
沙枣从朱巧玲指缝滚落,她癫狂的笑声追着我奔向马厩:“报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