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让送的。”
她翻开英语书，耳尖泛红，“说是谢你昨晚背我。”
我抓起饭盒要扔，肚子不争气地叫唤。
菜包咬下去满嘴流油，比山珍海味都好吃！
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听见她急刹车的声音，我转身就往反方向走。
“周向东！”
她推着车追上来，链条哗啦啦响，“晚自习讲电磁感应......”我钻进胡同七拐八绕，甩开了她的喊声。
夜校放课的人流中，张志豪的白衬衫扎眼。
他堵在巷口转钢笔。
“你这种街溜子配得上佳慧吗？
我看佳慧就是心善，扶贫呢。”
我攥紧书包带，前世打断他肋骨的触感在指节发痒。
沈佳慧突然从岔路口冲了出来。
“张志豪！”
她扬起手里的笔记本，“需要我念念你去年的期末考卷分数吗？
偷梁换柱的把戏玩得挺熟啊？”
张志豪脸色煞白，“你胡扯！”
“教导处有存档。”
沈佳慧逼近一步，“要我找朱老师调出来贴在公告栏吗？”
远处传来巡逻队的吆喝声，张志豪踉跄着后退，白衬衫蹭满了墙灰。
沈佳慧转身拽我的袖口：“走，讲题去。”
我甩开她往家跑，院门拍在脸上震得牙酸。
半夜被尿憋醒，窗台上又多了摞化学笔记。
月亮照在潦草的字迹上，电解质溶液图解画得像符咒。
模拟考发榜那天，朱建国差点捏断粉笔头。
我盯着红榜第七行自己的名字得意地笑了。
沈佳慧名字挂在榜首，墨迹还没干透。
“作弊了吧？”
李强捅我后腰，“上次还是倒数......”沈佳慧突然起身，板凳刮擦地砖的声响盖过了窃窃私语。
她抓过我的卷子拍在讲台上，三角函数大题的红勾力透纸背。
“辅助线是我教的。”
她指尖点着满分步骤，“有意见冲我来。”
放学时我在车棚堵住她：“你到底图什么？”
车链子咔嗒咔嗒转，她踮脚给自行车打气：“图你考北大。”
“老子要考清华！”
我夺过气筒扔地上。
她弯腰捡气筒，后颈露出截红线绳，系着褪色的铜钥匙：“那就清华。”
4 情定黑板张志豪把大字报贴在食堂门口时，我刚坐下啃馒头。
红纸上“混混勾引女状元”的墨汁都还没干。
李强窜过来抢我的饭盆：“向东哥，你上墙了嘿！”
沈佳慧比我先冲到公示栏前。
她踮脚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