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你的身体和精神都在尝试修复。”
安琪总是这样解释,笑容无懈可击。
沈悦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她只关心我的脑电波数据,以及我能否“回忆”起事故相关的细节。
“你最后一次见到林涛是什么时候?
事故发生前,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沈悦会例行公事地询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读报告。
我努力回忆。
但记忆就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模糊不清。
只有监控室里,伴随着眨眼闪过的林涛惨死画面,越来越清晰。
我告诉沈悦,我在事故发生前,就通过监控“看到”了林涛的死状。
“视觉错误,或者压力导致的幻觉。”
沈悦冷静地给出结论。
“事故瞬间的强烈刺激,可能会扭曲你的记忆。”
她不相信我。
或者说,她刻意忽略我的话。
警方那边也没有什么进展。
现场没有找到凶手的痕迹。
唯一的线索就是林涛体内的药物和芯片,但来源不明。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孤岛,被无形的墙围困。
沈悦的冷漠。
安琪诡异的“治疗”。
咳出的血。
消失的时间。
还有脑海里不断闪现的林涛死亡画面……这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慢慢收紧。
而我,就是网中央那只无法动弹的猎物。
我开始失眠,不敢闭眼。
因为闭眼就意味着新一轮的“预知”折磨。
但清醒同样痛苦。
因为理智告诉我,事情绝不简单。
林涛的死,我的“能力”,沈悦的介入,安琪的治疗……它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我必须弄清楚,在那场所谓的“事故”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对沈悦的怀疑,与日俱增。
她太冷静了。
冷静得不像一个刚刚经历重大事故、痛失同事的研究负责人。
她对我的“关心”,也更像是在观察一件实验品。
记录数据,调整参数。
我开始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利用眨眼的预知能力,我能提前15秒知道她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这给了我一些微小的优势。
一次,趁着沈悦去参加一个远程会议。
预知告诉我她至少有半小时不会回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拖着虚弱的身体,溜进了她的临时办公室——就在我病房的隔壁。
直觉告诉我,答案可能就藏在这里。
她的办公室整洁得过分,一尘不染。
所有物品都摆放得一丝不苟,就像她本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