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财产,你得保存好所有证据。”
婆婆来家里那天,坐在沙发上抹泪。
她从贴身口袋掏出存折,上面的存款少了八万:“你爸说要和老李头合伙养鱼,我想着钓鱼也算正经爱好……”话没说完就哽咽起来,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存折封皮,那是公公年轻时去北京出差带回来的,如今边角都磨破了。
我带着晨晨又去了趟画室,这次特意选在晚上。
门没关严,传来苏郁馨的笑声:“张叔您看这副画,放家里多气派,只要十万八,比您儿子买的破车保值多了!”
接着是瓷器碰撞的声音,想必是递上了热茶。
晨晨突然挣脱我的手,跑到里屋门口:“爸爸!”
李明哲正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摆着紫砂壶。
苏小艺挨着他坐着,指尖划过他手腕的纹身——那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僵在原地,听见李明哲笑着说:“小艺别闹,你王叔叔还等着呢。”
王叔叔?
是对门那个总帮我们搬快递的退休工程师吗?
我攥紧手机,悄悄打开录音功能。
苏小艺的声音甜得发腻:“李哥下周带叔叔去泡温泉吧,我们民宿有私人汤池哦。”
她说话时,苏郁馨从里屋出来,往李明哲手里塞了个信封,封口处印着“保密协议”四个大字。
离开时,晨晨举着苏郁馨给的棒棒糖,突然说:“爸爸和爷爷都在这里睡觉觉。”
我哄他张开手,掌心里躺着枚银色袖扣,和监控里那个西装男人的一模一样。
春风灌进领口,我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原来他们说的“夜钓”,是在302室钓退休老头的养老钱。
回到家,我把录音和账单整理好,又翻出老张给的水电费单。
120吨水的用量让我想起苏郁馨的香奈儿外套——她大概不知道,普通家庭的水费单上,从来不会出现三位数。
晨晨在画纸上画了个大房子,里面站着好多戴领带的人,他指着最中间的长辫子说:“这个姐姐会变魔术,把爷爷的钱变没了。”
那天夜里,我第一次失眠。
想着李明哲每月准时转账的两万块。
想着公公藏在保温桶里的热汤。
想着苏郁馨母女朋友圈里的奢侈品定位——原来他们所谓的“画室”。
根本不是教画画的地方,而是个专门捕猎孤独老人的温柔陷阱。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