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看着我。
“你醒了!”
我惊喜地放下书,“感觉怎么样?
要不要叫医生?”
他微微摇头:“水……”我赶紧倒了杯水,小心地扶起他的头让他喝。
喝完水,他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李闻风……还没抓到,”我低声说道,“但警方已经通缉他了。”
他点点头,突然问道:“你……去看过那个保险柜了吗?”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要去?”
“这有什么难的……”他虚弱地笑了笑,“里面有什么东西?”
“证据。”
我深吸一口气,“关于你母亲下落的证据,还有李闻风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全部记录。”
赵观棋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终于……”他早就开始调查李闻风了,包括那个保险柜的位置,只不过他不知道密码。
“你爸爸这几天一直陪着你。”
他别扭地别过脸。
这时候,李天明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西装革履的身影在消毒水气味中显得格格不入。
父子俩突然对视了一下,尴尬地挪开视线,他身后跟着的助理识趣地退了出去。
“李叔叔!
我来看看赵观棋。”
“有心了。”
他严肃的脸上看不到笑容,有一种上位者的矜贵,但不会让人觉得冷漠。
“爸。”
赵观棋的声音有些僵硬。
李天明缓步走到病床前,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他伸手想触碰儿子的额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伤口还疼吗?”
“死不了。”
赵观棋别过脸,盯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
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我正想借口离开,却听见李天明突然开口:“你长得越来越像她了。”
赵观棋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二十年前,”李天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闻风带他的音乐老师来家里吃饭。
那姑娘叫赵月然,弹得一手好钢琴,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老人在病床边坐下,拐杖横放在膝头。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交错的阴影。
“闻风当时二十二岁,刚从剑桥回来。
月然二十五岁,在音乐学院任教。”
他摩挲着拐杖顶端的银质雕花。
赵观棋的手指攥紧了被单,指节泛白。
“你哥哥……”李天明顿了顿,改口道,“闻风一直想得到东南亚项目的负责权,但他很清楚,他并不是我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