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个念头,比任何恐吓都更令我恐惧。
十年未回的校园,却在这种情况下重返。
从校门口到西区,路线竟一点没忘。
车轮碾过青石铺就的校道,两侧的银杏叶早已泛黄,飘零满地。
坐在车里,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秋日的温暖,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一路窜上后颈。
几个学生好奇地打量着这辆不该出现在校园里的黑色奔驰,或许在猜测哪位大人物来访。
我系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快步走向记忆中的位置。
西区的老橡树——早在我们入学时就已经有七十多年的树龄了。
粗壮的主干足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树冠几乎覆盖了半个小广场。
我们总喜欢在树下纳凉,谈天说地,规划未来。
陈默管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