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震着所有人的心。
“对不起,我和团团,能不能在你们这避一避?
我,我没有钱,但我可以扫地擦地,刷马桶,搬家具!
我什么活都能干!
都能干!
只求你们留下我俩。”
玲姐急切又小心地说。
大家还沉浸在这母女的惨状里,久久不能回神,玲姐等了一下无人回应,以为大家都不同意,拉着团团就跪下了。
“快磕头,团团,”团团听话地跪下,实实在在地磕着头,“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们吧。
我们再回去要被打死的!”
一声声头撞地砖的声音,和着中年女人悲戚的哭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K哥上去一把抱起了团团,30多岁的汉子看着孩子头上红肿,忍不住眼圈一红。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大姐,你起来说话,怎么就有人能对女人和孩子下这样的狠手啊!”
玲姐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擦了擦泪,开始讲述缘由。
“我叫李玲,我男人他叫林胜彬。
我身上这伤都是他打的。
刚结婚的时候,我们过了一段好日子,可没多久环境开始不景气,店里赚不来钱,他就变了。
一开始只是打我两下出出气,我觉得他外边赚钱不容易,受了客人的气总得发泄发泄,也就忍了。
可后来他越打越凶,你们看我这左眼,”玲姐指着和右眼明显不在一个焦点上的左眼,说道:“这左眼现在只能看见些光亮,旁的傻也看不见,就是给他一个巴掌打坏了的。
我觉得不对劲,偷偷打听了,才知道他前边还有个老婆,受不了他家暴跑了。”
“他打你,你为什么不报警?”
小易都忍不住急声询问。
“报过,警察来就是说和,警告他别再打了,而且我这眼睛,是后来才知道坏了的,一直没去医院看。
林胜彬说不是他打的,警察也没办法,打得虽然厉害,但又都判不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就判不了。
警察走了,他打得更狠。”
“菲菲姐,你最懂法!
这家暴就没辙了?
就任由他打,一点责任没有?!”
小易气得直冲Sofia嚷嚷。
Sofia从开始听玲姐说话就在沉默,可有的时候,无声的沉默最震耳欲聋。
“没辙,取证太难,被家暴的一般都不懂法,家暴的当下报警验伤笔录一环都不能少,而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