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乏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强人,虽然落魄,但脑子里的东西还在。
我放下曾经的骄傲,用谦卑的姿态,用帮她们分析案情、提供法律建议(我现学现卖),甚至是用我省下来的口粮,去换取她们关于财务运作、公司管理、商业潜规则的“经验之谈”。
我像一个潜伏者,冷眼观察着监狱里形形色色的人。
观察她们的表情,分析她们的语言,揣摩她们的心理。
我自学心理学,研究微表情,学习如何洞察人心,如何拿捏人性中的贪婪、恐惧和虚荣。
我开始懂得,什么时候该示弱,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沉默,什么时候该出手。
有一次,一个狱霸想抢走我好不容易攒下的几本书。
换做以前,我可能会忍气吞声,或者激烈反抗然后被打得更惨。
但那一次,我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用一种极度冷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微笑的眼神盯着她,然后用不大但清晰的声音说:“这本书,讲的是如何利用监狱规则,让欺负你的人加刑。
你想听听吗?”
那个狱霸愣住了,她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玉石俱焚的决绝。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悻悻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我。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
监狱没有毁掉我,它像一个巨大的熔炉,烧掉了我所有的天真和软弱,将我的灵魂淬炼得坚硬如铁,冰冷如霜。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埋头苦干、相信爱情和友情的沈然。
我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
我的心里,只剩下两个字:复仇。
我要让陈峰和林薇,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3出狱那天,天空阴沉得厉害。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压抑,却又带着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换上了周叔提前送来的一套干净的便服,布料柔软,但我感觉像是披上了一层不属于我的伪装。
阳光透过高墙上的铁丝网照进来,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适应这久违的却又无比陌生的“自由”。
自由?
对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心中只剩复仇火焰的人来说,这个词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监狱的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外面,空无一人。
没有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