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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闽洲初见时,我落魄到连住处都没有,温一盏十分惊讶,听闻我的遭遇,他本欲给我银钱。
“夏小姐,我在京城生意承蒙你的多年照顾,从丞相府赚的银钱已然很多。收下银两我不需你还。”
我笑着摇头。
“现在早没有丞相府,也没有夏小姐了。我现在叫做楚半夏。你想帮我,便给我一份工吧。”
此后我便留在他的酒楼,当起了酒娘子。
温一盏知道我和柳时千的关系,所以这次才会如此紧张。他不清楚其中缘由,不过从旁人看来,约莫是一个被骄纵的丞相千金强迫清贫书生的故事。
如今丞相千金落魄到在酒楼卖酒,而清贫书生位极人臣对当初的强迫羞辱怀恨在心。
但是柳时千身份今非昔比,我不能因自己连累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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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那夜他从我屋里气冲冲的离去,我和他几日都未曾见面。
如今被安排住到了府上,也是偏远的一个院子。
在府里调酒酿酒,不用给客人斟酒陪笑,倒是比酒楼清闲不少。
知府大人府上的烛火,比平常人家的油灯明亮许多。
夜里我坐在桌边,就着火光绣锦帕,眼睛也不如平日那般干涩难受。
第二日我要将这段时日新绣好的锦帕送去绣房,但是从上午便开始下雨,从日出时开始,一直下到快晌午都未停歇。今日是和绣房约好的送货日子,耽搁不得。
我取了把伞,从知府后门出巷子。
路上有些积水,出了巷子雨势渐大,路上泥泞湿滑。
我一脚踩进一个水坑,踉跄一下往地上扑去,我抱紧怀里的锦帕,用另一只手往地上撑住。
地上粗粝的泥石划破了我的手掌,怀里的一包锦帕未被泥水沾污。
还好,不然这些日子的时间就白费了。
雨伞已经掉落在地上被打湿。
一把大伞撑在我的头顶,我被扶起。
柳时千有些怒意的看着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