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敢送出。
她不知道,每次她靠近,我的心跳都乱得像战鼓,连系统的提示音都盖不住。
江南的密报送来时,墨迹在烛火下泛着水光。
我终于敢承认,这些年的冷漠,不过是怕她看穿我的慌张。
我命人拆了白羽柔的凤冠,将东珠串成手链,那是她从前说过的,想送给姨母的生辰礼。
马车驶入青石板巷时,我看见她蹲在葡萄架下,发尾沾着碎叶。
她腕间戴着我母妃的银镯,是我三年前趁她熟睡时戴上的。
那一刻,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宿主好感度 100%,是否开启情感链接?”
我掀开帘子,衣摆还沾着北方的雪。
她抬头时,眼里有我熟悉的、却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光。
碎玉佩硌得掌心发疼,却不及我喉间的哽咽:“阿蕴,朕把御花园的黑牡丹全移到了江南,它们开得很好,像你笑起来时,眼底的光。”
她终于伸手,握住我悬在半空的手。
风铃响时,我听见自己说:“其实在冷宫初见时,朕就知道,你是比任何任务都重要的存在。”
原来有些爱,早在系统判定之前,就已在冷宫里那盏孤灯下,生根发芽。
就像她替我挡过的刀,我为她种的花,都是藏在冷漠面具下,最炽热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