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阻拦。
他的预料是没错的。
梦里,我还在反抗,我梦见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刀,半张脸都是鲜血,不停地安抚自己:周禾,别疯。
别疯,周禾。
再次醒来,我正咬着他的手腕,嘴角都渗出血迹,他皱着眉一声不吭。
入目一片纯白,墙体、床单,都是白的。
把我惨白的脸色映衬得犹如鬼魅。
啊!
——我惨叫着捂住自己的头部,又开始痛了。
凄厉的声音犹如困兽,顾厌离拼命抱住我,不停地安慰我:没事了禾禾,你很安全,有我在,没事了……打过镇静剂后,我慢慢平复了下来。
此时,他已经是亿万身家的集团总裁,每天都忙得头脚倒悬,却从不曾放弃我。
清醒的时候,我能记得起他对我的用心。
也能感知到闺蜜向晚的心疼。
我决定振作起来,在半年后逐渐好了起来,不用吃药。
病好了以后,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顾厌离,我们分开吧。
我不认为我配不上顾厌离。
无论发生什么事。
该下地狱的是那群脏污的畜生,而不是被迫受伤害的我。
但我还是提出了分手。
——卡点——7听到我要和他分开,顾厌离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从我陪他一起创业起,吃了那么多苦,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无论多晚,我都在他身边,陪他谈项目、挖人才、看场地、参加酒局。
那时候,我们满心满眼都是彼此。
就算我出了事,他看我的眼神也从未改变。
可我出院的前一天,有个叫阮月的女下属突然当着我的面嚼起了舌根。
我是顾总委以重任的左膀右臂,她一身干练职业装,开门见山,话说,有些人怎么还有脸活着啊,是我的话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来,有些人呐,就是不知道自己脏,还想做顾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这得给集团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
还不如把位子让出来给别人。
他是顾厌离费了好大劲挖过来的人才,一把利剑。
却没想到利剑突然伤了我。
闺蜜向晚冲上去给了阮月一巴掌。
但我也开始顾虑。
我的过去一旦被捅出去,对集团的影响是致命的,我心疼。
我心疼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
顾厌离知道阮月找上门后,特别生气,立即辞退了她。
当时还发了好大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