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拐角时,一个护士推着药车迎面而来。
沈昭侧身让路,药车上的病历本滑落,他弯腰去捡——病历本首页赫然写着:程茉,25岁,苯二氮卓类药物过敏史我的灵魂剧烈震颤,差点脱离猫身。
程茉。
这是我母亲提过的名字。
七岁那年孤儿院来人,只带走了妹妹。
沈昭的手指在病历本上停顿半秒,若无其事地递回去:“您的病历。”
护士推车走远后,他立刻掏出手机拍下走廊值班表——程茉的名字出现在“今日出勤”栏,科室是**药剂科配药室**。
——配药室的磨砂玻璃后,一道纤细身影正在整理药瓶。
沈昭敲了敲门:“程医生?
病理科送来的样本。”
“放桌上吧。”
女声清冷。
当玻璃门拉开时,我的猫爪不自觉地刺进包底——那是我自己的脸。
程茉的眉眼与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左眼尾多颗泪痣,锁骨也没有那个蝴蝶胎记。
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角红绳,系着和我同款的铜钥匙——孤儿院留给我们的唯一信物。
沈昭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程茉突然抬头,目光越过沈昭看向工具包:“你养猫?”
“流浪猫,受伤了带来处理。”
沈昭面不改色地撒谎,同时故意碰倒试管架。
玻璃碎裂声中,程茉弯腰去捡,后颈露出一个暗红色针孔。
——近期注射痕迹。
——趁他们收拾时,我跳出工具包溜到档案柜后。
程茉突然按住太阳穴:“奇怪,最近总是头疼……”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模仿着猫爪抓挠的动作——就像我附身黑猫时的习惯!
沈昭敏锐地注意到这点:“程医生喜欢猫?”
“不。”
程茉的眼神突然恍惚,“但我姐…程薇她…...”药架上的玻璃瓶突然齐齐震动。
程茉像被电击般僵住,瞳孔放大到极致:“她在这里。”
——监控死角的安全通道里,周叙白正对着电话冷笑:“放心,沈昭已经见到程茉了。”
电话那头的林小棠声音发颤:“那个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真能骗过他?”
“她可比程薇‘听话’多了。”
周叙白转动着婚戒,“当年孤儿院测试,她的催眠易感性评分是A+。”
他挂断电话,从公文袋抽出一份陈旧档案:程茉,7岁,催眠后记忆清除成功率: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