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油般滴落,露出墙体内壁密密麻麻的条纹码芯片——那是三千七百个残域灵魂的墓志铭。
“哥,你听。”
灼华的声音混着神经液的滋滋声,结晶化的手掌按在墙面上,“是妈妈的童谣。”
明灼闭上眼睛,意识顺着齿轮的纹路渗入墙基。
刹那间,母亲的记忆如潮水涌来:联邦议会的密室里,珍珠手套议员的枪口抵着父亲的太阳穴,而母亲微笑着摘下动力甲核心,齿轮在掌心发烫:“把我的能量注入墙基,这样他们至少能相信,永昼联邦的光还照着残域。”
她的后颈,共鸣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裂,每一道裂痕都在墙基里种下焦百合的种子。
“原来她早就知道。”
明灼喃喃自语,“知道联邦会用她的牺牲筑墙,知道我们会成为打破这堵墙的钥匙。”
灼华的动力甲突然腾空,结晶化的光翼展开成完整的蝴蝶形态。
在墙基深处,她“看”见了母亲的共鸣印记已与墙基融为一体,每一道纹路都在重复同一句话:“烧了这堵墙,让种子看见光。”
而在印记中央,悬浮着父亲留下的星图齿轮,齿纹间嵌着十七个实验体的编号——那是他在研究院暗中种下的觉醒代码。
地表战场,林野正用神经芯片接入联邦主控台,手腕内侧的条形码发出诡异的蓝光:“老蝶说,每个实验体都是打开永昼之墙的钥匙,而我们的编号,其实是残域古文明的星图坐标——”他突然哽咽,看着小美将金属蝴蝶发卡别在墙基的裂缝里,“013号不是编号,是焦百合在星空中的位置。”
五百台量产型灰蛾在永昼广场集结,驾驶舱内的少年们后颈条纹码同步闪烁。
但这一次,他们没有攻击,而是摘下铁面具,露出与林野相似的伤痕,掌心捧着从废墟中捡来的焦百合残瓣——那是联邦无法抹除的记忆。
“姐姐,我们记得。”
小美举起发卡,金箔反光映出灼华的倒影,“记得你教我们折蝴蝶,记得妈妈唱的童谣,记得焦百合在烬火里开花的样子。”
灼华的视线掠过少年们的后颈,那里的条纹码正在剥落,取而代之的是淡金色的共鸣印记,每一道都与墙基里的焦百合种子共振。
她突然明白,母亲的牺牲从来不是终结,而是将残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