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南宛,她会死的,求求你阿姐,她已经死了”他平静的叙述这样一件事实。
是啊,她怎么会独活呢?
她的大将军为了她死的,她一定很痛苦,痛苦到想下去陪他。
我茫然地抬头看向程宴,他面上有心疼,却没有不忍,没有后悔,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从前的阿钰不小心养死一只兔子,都要愧疚好久,还会拉着我给它立墓碑。
现在却能随意的牺牲一个无辜的姑娘,不该的,阿钰不该是这样的,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了,我放任自己哭了出来。
程钰轻轻地环住了我,他胳膊一下一下的收紧,到最后像是要把我融到骨血里“阿姐,其他皇子残的残,废的废,若四皇兄不依附你爹,父皇从一开始就属意他成为太子,所以只要他活着,就会是我的最大的威胁,阿姐,只有死人才不会同我争”我没说话,仍靠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幼时他手肘摔破了皮,我轻轻抱着安慰他,那时,他的身子暖暖的,如今我被他紧紧抱着,却觉得冷冰冰的。
皇上快不行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为了稳固朝堂,安抚人心,只能立程钰为太子。
我将自己关起来想了半个月后,还是决定离开京城,尽管程钰算计我,欺骗我,但他从来不会强迫我。
我走的那天,他来送我了,他面带忧伤的看着我“阿姐,你要离开我了吗”我说“殿下,我从来都不曾在你身边过”他情绪一下激动起来了“他死了,你也要走了,明明我和他长着近乎一样的脸,阿姐,你为什么从来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他双眼通红,身子颤抖的厉害,这与他从前在我面前乖巧温顺的样子不同,也与他在群臣面前霸气侧漏的样子不同,他这副模样倒像是没有抢到糖的孩童。
但不消片刻,他就收拾好了情绪,他手伸过来触碰到我手腕的那一刻,我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没躲,因为我看到他手上拿了一根平安绳,我由着他将红绳系在我的手腕上,而我之前送给他的那一根正好好的系在他的手腕上。
我看着他垂眸认真的面容,恍惚间就与记忆里那张稚嫩单纯的脸重合起来。
我幼时去皇后宫里时总能看见他,每次他不是在读书,就是在练武,我几乎没与他说上过话,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