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质光泽。
县公安局证物室里,牛山的土枪静静躺在托盘上。
刑警队长老刘用放大镜观察枪管,发现内壁残留着几根羊毛纤维。
技术科对比结果令人毛骨悚然——与朱五颅腔内发现的纤维,同属一件红色羊毛制品。
“这不合理。”
老刘盯着化验单,“如果是抵近射击,衣服纤维应该出现在创口外围,怎么会钻进脑组织?”
窗外突然刮过一阵穿堂风,证物袋里的毛发标本轻轻飘起,像有人对着它吹气。
翠芬的审讯录像带,在播放到第37分钟时总会卡带。
画面定格在她描述“红头绳结”的瞬间,音频却持续传出“哒、哒”的敲击声。
技术员小王发誓,那声音像极了棺材铺老张钉棺木的节奏。
最离奇的是录像带背面的标签——不知被谁用红笔画了只振翅的玉蝉,与当年女尸口中的玉琀形状分毫不差。
王瞎子被请来公安局“看事”那晚,带了一包坟头土。
他把土撒在证物室四个角落,突然盯着空气厉喝:“滚出去!”
值班民警后来在报告里写:“当事人声称看见穿红嫁衣的女人站在枪架旁,但监控显示室内始终无人。”
只有监控录像的第七帧,捕捉到一道模糊的红影——像被风吹起的嫁衣下摆,又像泼在镜头上的血。
陈法医的解剖报告最终版少了三页。
失踪页数恰好记录着对朱五胃内容的检测:除地瓜烧酒精外,还检出微量朱砂及雄黄成分——与翠芬供述中,朱五水枪里装的液体完全吻合。
结案那天,陈法医在办公室抽屉发现一枚温润的羊脂玉蝉。
他刚触碰,玉蝉就碎成了齑粉。
从那天起,陈法医开始梦见自己站在窟圈里,手里握着把缠红布的土枪。
枪管滚烫,像刚发射过。
07牛山的最后一顿饭,要了半只烧鸡和三两白酒。
他啃鸡腿时,油顺着下巴滴到囚服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