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葬礼上,丈夫和闺蜜交换了一个U盘。
原来,我的死是他们的精心策划。”
1我飘在半空,像一团散不开的烟。
脚下是熟悉又陌生的天台,风真大,吹得我生前最宝贝的那盆绿萝摇摇欲坠,盆里的土翻出来不少,半截白森森的刀片掩在泥里,格外刺眼。
监控探头一动不动,正对着我摔下来的地方。
屏幕里,我的工牌被一只锃亮的皮鞋底子狠狠碾过,塑料碎片四溅。
那是我的部门主管张强,他弯下腰,肥厚的指头仔细擦拭着天台边缘,动作慢条斯理,像在擦一件珍贵的瓷器。
真是见鬼了,我明明记得,是有人把我从这里推下去的。
2冰凉的风穿透我的“身体”,带来一阵虚无的麻木。
我低头,看见自己扭曲变形的身体躺在楼下冰冷的水泥地上,像个被玩腻了丢弃的破布娃娃。
死了?
就这么死了?
我林夏,卷生卷死爬到主管,天天拿命换KPI,结果换来这么个不明不白的结局?
太亏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我的智能手表,屏幕幽幽亮起,显示着我生命最后的数字:心率40。
心率40……这得是什么概念?
送进ICU都算晚了吧?
所以,我不是简单地被推下楼,是先被人动了手脚?
下了药?
无数个问号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我试图集中意识,回忆坠楼前的细节,脑袋却像生了锈的齿轮,卡顿,转不动。
3灵堂设在家里,冷清得不像话,只有几盆白菊,散发着浓郁到刺鼻的香气。
遗照上的我笑得温婉,那是结婚五周年时拍的,陈默当时说,我那天特别漂亮,像十八岁的小姑娘。
现在看,这笑容真是莫大的讽刺。
陈默来了,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活脱脱一个成功人士。
他眼眶泛红,眼底带着明显的黑眼圈,努力扮演着悲伤欲绝的丈夫。
演技真不错,可惜眼底深处那点轻松没藏好。
他走到我的遗像前,深深鞠了三个躬,动作标准得像是彩排过。
直起身时,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扫向角落里的苏晴。
苏晴,我最好的闺蜜,也是陈默的……前女友。
我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关系有点别扭呢?
两人隔着几步远站着,明明没什么交流,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怪异的张力,让人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