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鳞片从皮肤上剥落，底下翻涌的不是血肉，而是沸腾的沥青与碎骨的混合物。
祭坛四周的青铜镜映出荒诞的倒影 —— 七八个不同阶段的他在镜中重叠，从意气风发的骑士到半龙化的暴君，最终都化作蠕动的黑色团块。
熔金池突然沸腾，溅起的液体沾到他溃烂的皮肤就烧出深可见骨的孔洞。
骑士长疯狂撕扯着铠甲，玫瑰纹章在他掌心碎成齑粉，每粒粉末都钻进血管，顺着龙血逆流回心脏。
他听见幼龙苏醒的龙吟在血管里回荡，那些被他吞噬的龙魂正从深处反噬，啃食着他的脊椎。
当黎明刺破云层，巡卫推开祭坛大门时，只看见满地焦黑的鳞片与枯萎的黑玫瑰。
王座上蜷着个不断膨胀的肉瘤，表面时不时凸起扭曲的人脸 —— 那是被他献祭的贵族、法师，甚至还有他自己年轻时的面容。
肉瘤突然爆裂，喷出的不是血，而是带着硫磺味的诅咒黑雾，在晨光中凝成最后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