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
千岁早就在你茶里...”一名刺客突袭,龙纹剑鞘破风而至的瞬间,我扑过去抱住暴君翻滚到墙角。
汪德海的脑袋像熟透的西瓜炸开,红白之物溅满整面砖墙。
“他最后想说什么?”
我抖得像个筛子,却感觉环在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陛下...您勒得我喘不过气...”萧景珩的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明日早朝,朕要看到东厂新拟的漕运条陈。”
我望着他消失在刑室阴影里的背影,突然发现那件玄色龙袍的后襟,染着大片暗红血迹。
原来方才刺客突袭时,是他用脊背替我挡住了飞溅的碎瓷。
5.我攥着太医院脉案在值房来回踱步,羊角宫灯将影子投在茜纱窗上。
汪德海那句未尽的话,这些天扯得我神经生疼。
“子时三刻,陛下又该传安神茶了。”
小太监的嘀咕从廊下飘来。
我耳朵猛地竖起。
萧景珩登基五载,起居注上每日雷打不动的朱批是戌时饮滇红,亥时服参汤。
这不对劲。
我拎着食盒闯进寝殿时,萧景珩正披着雪貂氅衣批奏折。
鎏金狻猊炉吐出袅袅青烟,将他苍白的脸晕得如同画中仙。
“陛下万安。”
我掐着嗓子学原主阴柔语调,将茶盏推过满地狼藉的舆图,“秋分燥热,臣特备了君山银针。”
“搁着。”
暴君眼皮都没抬,朱笔在折子上划出血淋淋的叉。
可我分明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执笔的手背青筋暴起。
“茶要凉了。”
我故意把青瓷盏碰得叮当响,心底疯狂叫嚣:快喝啊!
让我看看是不是真有毒!
萧景珩突然掀翻奏折掐住我手腕,滚烫的鼻息喷在耳后:“这么急着让朕喝?
不如千岁先尝?”我盯着晃动的茶汤,突然想起原主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亲自煎药。
电光火石间,我指尖蘸着茶水在案几上急书:茶无毒,毒在龙涎香!
“爱卿的字越发进益了。”
萧景珩屈指抹去水痕,广袖扫落满案密折。
我听见他胸腔里震荡的低笑,混着唇间溢出的血腥气:“原来千岁通晓苗疆蛊文?”
我这才惊觉自己情急下写了简体字,后颈顿时沁出冷汗。
正要找补,突然被他拽着按在龙纹靠垫上。
暴君染血的唇擦过额角,指尖探向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