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玉带:“解药。”
“等等!
您中药了?”
我手忙脚乱去摸他脉搏,却被反剪双手压进锦褥。
纠缠间袖中掉出个珐琅小瓶,正是今早从原主密室暗格里摸来的。
萧景珩眸光骤冷,拔开瓶塞的刹那,我嗅到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苦杏仁味——是氰化物!
“陛下别闻!”
我扑过去抢,却被他扣着腰肢按在膝头。
暴君掐着我下巴逼视,眼尾红得像滴血:“每月给朕送香料的,不正是千岁你么?”
“那不是我!”
话出口才惊觉失言。
我盯着他唇畔不断溢出的黑血,突然想出:“快咬我手腕!”
萧景珩怔愣的瞬间,我挣开束缚将小臂塞进他齿间。
尖锐疼痛中,我嘶声喊:“氰化物中毒要亚硝酸盐!
我的血...我的血里有...... ”意识模糊前,恍惚看见他撕开前襟将掌心按在我心口。
温热血珠注入唇齿,暴君沙哑地哽咽:“林长青,你敢死试试。”
再醒来时,满室药香缠着几缕青丝。
萧景珩倚在龙凤榻边浅眠,腕上还系着与我相连的毒血浸透的纱布。
晨光给他镀上毛茸茸的金边,暴君锋利的轮廓难得显出几分柔软。
我悄悄伸手想碰他颤动的睫毛,却被突然睁开的漆黑眸子逮个正着。
“西郊皇陵第三棵柏树下,埋着千岁与北狄往来的密信。”
他摩挲着我腕上齿痕,“爱卿猜猜,朕烧毁时瞧见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呼吸骤停。
那夜我确实烧过原主的密匣,可灰烬里分明只剩......“每封密信结尾,都画着只胖鸽子。”
暴君突然咬住我耳垂,闷笑震得胸腔发颤,“和你在奏折上涂鸦的一模一样。”
我心下松了一口气。
狗皇帝,刚才是在试探我。
6.“千岁大人,太后宫里的崔嬷嬷来取香了。”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惊得我手抖,香粉簌簌落进袖中暗袋。
那是我用硝酸甘油与硫磺仿制的赝品。
铜镜映出崔嬷嬷肿胀的眼袋,她捧着香盒的手指戴着银甲套,状若无意地划过我颈侧:“听闻千岁前日调换了御药房的硝石?”
“嬷嬷说笑了。”
我捏着嗓子学原主阴冷笑声,袖中暗袋却渗出冷汗,“陛下近来痴迷炼丹,本督不过替太后分忧。”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宫墙夹道,我才瘫坐在蒲团上。
三天前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