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李元熙却不准，我只能每日去堵他。
陆柏聿也每天来堵我，我看见他转身就走。
最后我拿出建元帝留给我的圣旨，李元熙沉默。
最后还是答应了。
他假意放我出宫，却悄悄派了人跟着我。
我也不在意，慢慢赶路。
我在等一个人。
我给陆柏聿留了一封信，我不是逃跑，只是累了。
在路边茶肆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没有惊讶。
把马随意拴在旁边的树上，我在他对面坐下。
“阮娘。”
他叫我，声音嘶哑。
“陆柏聿，你听我说。”
“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是还不足以让我放弃我的自由。”
“我们两个追求的东西不同，你想让这天下海晏河清，你有这个抱负也有这个能力，我不想耽误你。”
陆柏聿想开口，被我阻止。
“不用反驳我，人的一生不只有一种感情，我们应该向往更广阔的世界。
“你承担你的责任，我追求我的自由。”
在这世上，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是真的对我好而别无所求，我也是值得被爱的。
就这样就够了，再要求的更多就是贪心了。
陆柏聿侧过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良久后，他终于开口。
“好，我放你走。”
我点点头，起身递给他一枚同心结。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给我的信物。
陆柏聿没有接，直接攥住我的手腕，指尖用力到泛白。
我默默忍受。
“你留着吧，就当做个念想。”
他松开手，我把同心结揣进怀里。
“好。”
不忍看他发红的眼，我转过身。
“帮我照顾好阿兰。”
“我不要谁照顾，我只想跟着姐姐。”
阿兰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还背着一个包袱。
我看向陆柏聿。
他没有看我，眼神定在远方。
“我带她来本来是想留住你的，带不带她你自己决定吧。”
阿兰见状，哭着死死抱着我的腰。
“姐姐不要扔下阿兰，我吃的少，力气也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没有答应。
“阿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说着我狠心扯开阿兰，即使只有一只手也利落地翻身上马。
“姐姐！”
“再见了。”
我没有回头，陆柏聿也没有。
这样就很好。
爱与恨，我不想执着于这些，我太累了，只想与过去隔绝。
就去塞外吧，没事跑跑马，吹吹风，在无垠的旷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