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被阮建国发现,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最后,那套他们当初用卖女儿的二十万换来的新房,被法院强制拍卖抵债。
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王翠花坐在法院门口撒泼打滚,哭天抢地,拍着大腿骂老天爷不长眼,引来一堆人看热闹。
最后形象尽失地被维持秩序的保安给架走了。
阮星宇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从派出所出来没几天,就又跟以前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了一起,还染上了毒瘾。
毒瘾一犯,六亲不认。
没钱吸毒,就偷家里的东西去卖,连王翠花藏在床底下的最后一点私房钱都被他摸走了。
后来发展到去外面撬锁偷电瓶车。
胆子越来越大,竟然学人去抢劫路边放学的女学生。
这次没那么好运了,直接被蹲点的便衣警察逮个正着,人赃并获。
偷窃、抢劫,加上之前的案底,数罪并罚。
直接被判了好几年,彻底成了个牢底坐穿的废物。
消息传来那天,王翠花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短短几个月,阮家彻底树倒猢狲散。
他们灰溜溜地从宽敞明亮的新房,滚回了那个阴暗潮湿、蟑螂满地爬的老宅子。
曾经趾高气扬的一家三口,如今一个个面如菜色,眼神空洞。
阮建国瘸着一条腿,王翠花天天以泪洗面,阮星宇则在铁窗里“改造”。
活像三条被打断了脊梁骨的丧家之犬。
老宅里,只剩下无尽的争吵、埋怨和绝望的味道。
11.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我那辆惹眼的红色跑车停在了阮家老宅门口。
雨水敲打着车窗,也冲刷着这栋摇摇欲坠的破房子。
推开那扇一碰就要散架的木门,屋里光线昏暗,跟个地窖似的。
阮建国瘫在床上,一条腿吊着,打了厚厚的石膏,嘴里哼哼唧唧没个停。
王翠花坐在床边的小马扎上,头发乱糟糟地白了大半,脸上全是褶子,正拿着块脏兮兮的毛巾擦眼泪。
角落里,一个瘦得脱了相的人影蜷缩着,是阮星宇,他浑身哆嗦,眼神涣散,不停地挠着胳膊。
看到我进来,阮建国和王翠花的眼睛猛地亮了,像是饿了三天的狗看到了骨头。
“月泠!
月泠你可回来了!”
王翠花连滚带爬地扑过来,伸出枯柴一样的手想抓我。
我后退半步,让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哎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