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给我的任务只是传信,信的内容是——六月廿一。”
“谢谢。”
得到这个消息,我释然地笑了。
终于放任自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只记得最后似乎是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温凉的怀抱。
云袖不知道六月廿一是什么日子,江朔不知道六月廿一是什么日子,可是我知道——那是我们婚书上红底金描写下的大婚的日子,是北国里应外合来犯之日。
25那天之后,我便称病不朝,同时扣了云袖在身边。
我需要时间,同时也想试探一下段续:我称病、云袖失踪,这两个消息结合在一起,他必定会以为是刺杀得手了,说不定能趁机揪出他的细作上线。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消息传到国师府的当天,段续并没有跟哪个可疑的探子联系,而是大惊失色、不顾形象地连夜闯进了宫。
我给他的权力太大,宫禁没能拦得住他,叫他一路闯到了寝殿门口。
若是被他撞破,那便是前功尽弃。
云袖冲我使眼色,“怎么办,玩砸了吧?”
我回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怕,他进不来。”
自己寝殿周围的近侍早已被我换成了自己的心腹,管他是段续还是续断,只要我不松口,一律不予通行。
“你们胆敢拦我?”
段续愠怒的声音穿着一层薄薄的门扉传进我的耳朵,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如此端起国师的架子,却只是为了看我一眼?
曾经我自诩与他心意相通,如今方知我真的看不懂他——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慌,是怕我还活着,还是怕我已经死了?
“你回去吧,段续哥哥。”
我靠着门,叹息一般轻轻说道。
听到我的声音,段续也冷静了下来,不再试图破门而入,只是将手掌轻轻贴在门扉上,似乎这样就能触碰到另一头的我。
“邃......陛下,你还好吗?”
我背靠着门蹲坐在地上,一字一句地安抚他,“嗯,我很好,太医开的药我都有在按时吃。
“药真苦啊,好想段续哥哥买的蜜饯。
“只是我生病的样子太丑了,不想让你看见。
“不过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毕竟......马上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不是吗?”
没自觉地,说到这场注定以悲剧告终的婚礼,我的嘴角竟然上翘了起来,我的心竟然还抱有一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