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伤口周围的青紫色,正是寒江派“玄冰劲”的特征——原来那些看似惊鸿阁的剑伤,竟是有人故意模仿,想将罪名栽赃给早已覆灭的惊鸿阁。
“前面就是黑竹坳。”
林砚冰忽然驻足,指着远处如墨染般的竹林,“竹先生是你母亲的至交,当年若不是他以血为墨,在竹身刻下《惊鸿九阙》残篇,恐怕连这半卷...”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砚儿,记住,草木为剑,天地为锋,真正的惊鸿剑,从不需要出鞘。”
山风掠过竹林,万千竹叶发出清越剑鸣。
苏砚忽然听见记忆深处传来母亲的声音:“砚儿,看见那枝新柳了么?
等它抽芽时,你就会明白,最锋利的剑,是让天地万物都成为你的剑。”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断剑,断口处不知何时已长出片柳芽状的冰晶。
远处寒江派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叶昭的箫声再次响起,这次混着松涛与竹吟,竟形成了《惊鸿九阙》里“万木朝宗”的气脉共鸣。
晨钟从青石镇方向隐约传来,惊起松林里的寒雀。
苏砚忽然笑了——原来这江湖的序幕,早在他初见柳枝摇曳的那一刻就已拉开,而属于他的惊鸿剑,正随着天地韵律,在每片新抽的柳芽里,在每声清越的钟鸣中,悄然觉醒。
3 天雷竹痕《惊鸿砚雪录》第三章 天雷竹痕黑竹坳的竹林在卯时三刻还浸在墨色里。
苏砚的布鞋踩过腐叶,惊起数只背生青斑的竹雀,鸣声竟带着金属般的清越——这里的竹子粗如儿臂,竹节处凝着紫黑竹沥,在晨雾中泛着电弧般的微光。
“莫用真气探路。”
林砚冰忽然拽住苏砚手腕,指尖点在他劳宫穴上,“竹先生的天雷竹阵会吞人气脉。”
话音未落,左侧竹影突然扭曲,三根竹枝如标枪般射来,枝梢竟带着蓝紫色电芒。
叶昭的紫竹箫横在胸前,箫孔间霜气与竹枝电弧相撞,爆起噼啪轻响。
苏砚本能地以残卷挡在身前,却见竹枝在距他三寸处猛然顿住,竹身刻着的“惊鸿”二字正对着他掌心玉牌。
“二十年了,惊鸿阁的小崽子们,终究还是来了。”
雾中走出个蓑衣翁,竹篙般的手杖戳在青石板上,震得整座竹林嗡鸣。
他斗笠边缘垂着九片竹叶,每片都染着陈旧的血痕——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