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涂着玫红色唇膏的销售主管撇了撇嘴。
她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得哒哒响，声音却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小陈，别白费功夫了。”
她上下扫视着女人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这种客户我见多了，就是来蹭空调的。”
小陈的耳根红了，但还是递上一杯温水：“姐，是要看房吗？”
女人接过水杯，指腹摩挲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
她的目光落在沙盘的模型上——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型，和丈夫生前总念叨的“等有钱了”想买的一模一样。
“就这个吧，全款。”
她突然说。
小陈手中的户型图啪嗒掉在地上。
玫红色唇膏的销售主管猛地抬头，手机滑到了地上，钢化膜裂出一道蛛网般的纹路。
“全……全款？”
小陈的声音飘忽得像做梦。
“嗯。”
女人很肯定地说。
主管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过来，香水味突然浓得呛人：“小陈没经验，还是我——“不用。”
女人打断她，“就要她办。”
小陈耐心地问道：“大姐是现金还是刷卡？”
“硬币付款。”
女人指了指门外停着的三轮车，车斗里 2 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在阳光下泛着可疑的金属光泽，“一个袋子大概十万，我在家数了三遍。
一共 5 个麻袋 50 万，剩下的我一会再回去拉。”
整个售楼处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销售主管玫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表情逐渐扭曲。
沙盘边的模型树突然倒了——是小屁孩终于够到了它。
“这...女士...您这付款方式...挺别致的”小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女人已经转身走向三轮车，小陈忙招呼其他人帮忙卸车，第一个麻袋被搬上大理石地面时，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袋口松开的一瞬间，银光闪闪的硬币像瀑布般倾泻而出，有几枚调皮地滚到了主管的高跟鞋边。
“点钞机……点钞机用不了啊！”
不知是谁哀嚎了一声。
接下来的场景宛如魔幻现实主义电影：五个西装革履的销售围坐成一圈，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数着硬币。
主管的丝袜被硬币边缘勾破了，她每数到五十就会忘记数目。
有个男销售偷偷用手机计算器累加，被主管瞪了一眼：“专业点！”
这场面可以写成一本书，书名就叫《论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