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坚实的青石板路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流沙,正无情地将她一点点吞没。
在即将被完全吞噬的瞬间,林穗用尽全身力气,将桃木戥子奋力掷向客栈方向。
戥子化作一道耀眼的红光,瞬间没入黑暗之中,她最后看见的,是客栈二楼某扇窗户后,一个戴着斗篷的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黑暗,直抵她的灵魂深处……2 骨生花咒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砸落在地面,激起层层水花。
而那漫天飞舞的纸钱,恰似疯狂的蝶群,在狂风骤雨中肆意翻飞。
林穗脚步踉跄,拼尽全力撞开客栈大门。
刹那间,檐角的铜铃发出一阵尖锐声响,宛如骨笛吹奏出的诡异音符,在空气中盘旋回荡,刺痛着她的耳膜。
与此同时,她右肩传来一阵犹如针刺般的剧痛,原来那不慎沾到的骨灰,已然在皮肤下悄然生根发芽,此刻竟绽出三瓣惨白如纸的花苞,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骨生花开了?”
柜台后的斗篷男人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如同夜枭嘶鸣,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他那玻璃义眼在摇曳的烛火中折射出诡异的光斑,宛如恶魔的眼睛。
他枯枝般的手指缓缓从算盘上移开,林穗这才看清,那些乌木算珠上竟都刻着一张张人脸,表情扭曲而痛苦。
最顶端的那颗算珠,刻的正是三年前离奇失踪的货郎张叔的面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客栈大堂内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檀香气息,然而这股味道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从地砖缝隙中渗出的那股腥甜,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血腥秘密。
林穗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青铜阴阳炉,炉身上 “问骨” 二字陡然渗出暗红的血丝,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她的阴阳眼数值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 80% 的警告阈值,预示着危险正步步逼近。
“叮 ——”柜台的铜铃毫无预兆地无风自动,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大堂中显得格外突兀。
斗篷男人缓缓推来一盏油灯,灯油中赫然浮着一截小指骨,在火光的映照下,墙上密密麻麻的住客名牌清晰可见。
林穗的瞳孔骤然收缩,只见 404 房的名牌下,赫然钉着半片染血的指甲。
那月牙形的缺口,如此熟悉,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