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晚摸着他刺青的指尖，突然觉得冰凉，“我只是想替原主问一句，三年前在雪崩现场，你明明看见林纾推了顾挽音，为什么还要去救她？”
他的身体猛地颤抖，刺青在阴影里扭曲成狰狞的形状：“因为挽音让我救她，她说‘阿沉，林纾怀孕了’。”
喉结滚动，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可后来我才知道，孩子是我的，林纾骗了我，她根本没怀孕，而挽音——”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车盖上：“她坠崖前给我发了条消息，说‘阿沉，我爱你，下辈子别再认错人’。”
指腹碾过她腕间的翡翠镯，“这只镯子，是她妈妈的遗物，她临死前塞给我，说让我留给未来的妻子。”
苏晚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自己母亲临终前的样子：“霍沉洲，你知道最残忍的是什么吗？
你明明爱着顾挽音，却把对她的愧疚，都发泄在替身身上。”
她推开他，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现在，我要做回苏晚，而你——”转身时，她摘下翡翠镯，放在他掌心：“留着给真正的顾挽音吧，虽然她已经死了，但至少，她活在你心里。”
## 第五章 玻璃（终章）三个月后，瑞士少女峰。
苏晚穿着红色冲锋衣站在观景台，手里拿着原主的日记本。
山风掀起纸页，露出最后一页新写的字：“2023年12月24日，我终于来到这里，替你看一眼未完成的雪。”
身后传来脚步声，霍沉洲穿着黑色羽绒服，颈间挂着当年顾挽音送的登山绳。
他的刺青已经洗掉，锁骨下方留着道淡粉色的疤：“国际刑警通知我，林纾承认了所有罪行。”
雪粒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钻：“董事会罢免了我的职务，霍明修被查出肺癌晚期，他说——”喉结滚动，“他说当年是他让我娶顾挽音，因为顾氏的股份能救霍氏，可我——”苏晚看着他突然泛红的眼眶，想起在霍家老宅发现的病历：霍沉洲有严重的梦游症，每次醉酒都会重复雪崩当天的场景，把替身当成顾挽音，又在清醒后厌恶自己。
“我去看过原主的墓，”她摸出张照片，墓碑上刻着“苏晚之墓”，旁边是顾挽音的空碑，“其实她早就知道你爱顾挽音，所以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