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间一样,有重量,不能飘。
我踩着一地鬼火跑到半山腰,累得腿软。
放下我爸,我看了他的伤口,丝丝冒着黑气。
伤口周围开始变得透明。
我不懂这伤怎么救治,荒山野岭也没鬼可求助。
我下意识的拿手捂住伤口。
黑气染上我的手掌,我的手掌也开始变得透明。
为今之计就只能赌一把。
看我们先找到我爸的地魂,还是我俩先消散在地府。
按照瞎子爷爷的推测,我爸的地魂已经进了酆都城,但具体到了哪里就不好说。
进城以后的每个地方我们都仔细寻找。
审判司和地狱都没找到,我便去了供养阁。
供养阁是人间祭烧财物的领取处。
阁主是个年轻的时尚型男,穿着潮牌,戴着墨镜,抽着中华。
但行为却无比的油腻,单手握着手把壶,流里流气的摇着摇摇椅。
看见我俩进门,扒拉了眼镜斜眼瞄着我俩。
“这不是前两天下来的那个种蘑菇的么。
每天来领供奉,你家人一天啥事不干净给你烧纸啊?”
他见我爸不吭声,就多看了我几眼,“你是生魂吧?
胆子忒大,跑下来不怕回不去了?”
我听他意思并不打算追究我的来路,而且像是友善提示。
我便求他帮我爸爸治伤。
他看了眼那四个黑窟窿,拿出一粒胶囊,让我掰开了撒在伤口上。
黑气立刻止住了。
我正要拜谢,他摆了摆手说:“生魂不能离体太久,赶紧回去吧。
世上的事皆有定数。
不是你能左右的。”
我虽不知道他为什么给我说这么一句话,仍旧非常诚恳的感谢了他。
我们刚到鬼堡附近,我爸的人魂就不稳定的闪了两下,然后原地消失了。
(8)我背上冷汗瞬间就下来,慌乱的扫视四周。
直到看见我爸从鬼堡里一路小跑向我而来,神情灵活,像是二魂合一,我这才起死回生般的松了口气。
“你这女子就胆大的不行,谁叫你下来了。
万一……你都不怕有个万一。”
这口浓郁的陕西话,呛得我涕泪全下。
我抱住我爸,哭到打嗝,手里的灯笼都掉地上也没发觉。
“走,爸赶紧找人帮你回去。
前两天认识供养阁的老板,人好还有本事,他应该能帮你。”
我不顾我爸推搡,硬是拉住了他。
“爸!
我都已经下来了,你忍心让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