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阁里喝姜茶，任瑶枝忽然指着我鬓边的金钗惊呼：“姐姐的九翚金钗少了片尾羽！
莫不是方才祭祖时被什么人碰掉了？”
她眼底闪过得意，显然以为我会因此被指对祖先不敬。
我摸了摸鬓角，忽然笑出声：“妹妹眼神果然好使，这金钗是我特意让匠人留了片尾羽未焊，想着冬至阳气始生，缺片羽正好应了‘破而后立’的吉兆呢。”
暖阁里顿时安静如鸡，林晚晴忽然开口：“姐姐这巧思，倒像是从西域传来的‘不对称美学’，妹妹曾在波斯商队见过类似的首饰。”
我朝她眨眨眼——这波彩虹屁来得妙，既捧了我，又暗讽任瑶枝没见识。
任瑶枝咬着帕子不敢发作，忽然听见小厮来报：“将军让夫人去书房，说有西域进贡的琉璃瓶要赏。”
书房里，沈砚之正对着案头的琉璃瓶发愁，瓶身刻着波斯文，瓶盖却卡得太紧。
我一眼认出这是现代常见的真空瓶，便用帕子垫着瓶盖轻轻一旋，清脆的“咔嗒”声里，沈砚之惊讶地抬头：“夫人如何知道要垫帕子？”
“将军忘了？
去年在演武场，您教我用巧劲开弓弦，说‘力要用在纹路相交处’。”
我取出瓶中装着的玫瑰膏，故意在他面前抹了点在唇上，“西域的匠人倒聪明，知道用真空法保存膏体，不像咱们府里的胭脂，总被人掺东西。”
沈砚之的目光落在我唇上，忽然咳嗽一声，从袖中取出个檀木匣：“这是从波斯带回来的琉璃笔，听说蘸水就能显色，夫人若是喜欢……”话没说完，窗外忽然传来任瑶枝的惊叫，原来是她想偷看书房，不小心撞翻了腊梅盆栽。
我看着沈砚之无奈的表情，忽然觉得，这冰山将军的套路，倒比绿茶们可爱得多。
当他亲手替我插上那支缺了片尾羽的金钗时，我忽然明白，在这场宅斗里，最厉害的套路不是拆穿绿茶，而是让那个本该置身事外的男人，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鉴茶显微镜”——毕竟，当将军的目光只追随着你时，绿茶们的千层套路，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自娱自乐。
是夜，我对着琉璃笔在宣纸上画了幅《将军驯马图》，马背上的将军穿着现代工装裤，手里握着的不是马鞭，而是支琉璃笔。
翠喜看着画笑出眼泪，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