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颜料的气息。
画布上,一束向日葵的雏形已经浮现——不是传统的静物画,而是充满生命力的、仿佛在燃烧的花朵。
他放下画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惊讶地发现最初的构图完全改变了——原先设想的整齐排列变成了动态的螺旋,金黄的花盘间隐约可见一个小女孩的裙摆。
“这就是著名的《向日葵》啊?”
清脆的童声吓得梵高差点打翻调色板。
黄衣女孩正坐在他平日里用来堆放杂物的箱子上,晃着双腿,歪头打量画布。
“上帝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
梵高后退一步撞到画架,颜料盘危险地倾斜着。
女孩轻盈地跳下来,及时扶住了颜料盘。
“我叫夏葵,夏天的夏,向日葵的葵。”
她说着,手指不经意间掠过梵高沾满颜料的手腕,留下一道金黄色的痕迹,“你收了我的钱却不帮我,我只好来找你了。”
梵高这才注意到女孩的装束古怪至极——黄色丝绸裙装的剪裁方式是他从未见过的,与那些常见的繁复浪漫的服装相比,显得格外轻便,腰间挂着个会发光的小金属盒,脚上的鞋子像是用某种弹性材料制成。
她说话时更是带着奇怪的口音,某些音节的发音方式完全不像法语。
“钱...我已经花在颜料上了。”
梵高局促地说,突然感到一阵羞愧,“那两个是什么人?
他们为什么追你?”
夏葵撇了撇嘴苦恼的说:“时间的守护者,他们不喜欢我穿梭在时间里,对他们来说这是对时间的一种挑衅。”
她蹦到窗前,巴黎的暮色为她的侧脸镀上金边,“不过他们抓不到我,我可是时空旅者。”
梵高皱起眉头,这孩子的疯话让他想起自己精神病发作时的幻觉。
他伸手想去拿床头的苦艾酒时,却被夏葵拦住。
“别喝那个,它会毁了你的神经。”
女孩严肃地说,然后从腰间的小盒子里取出几颗有白有黄的药片,“吃这个,能稳定你的情绪。”
梵高没有接。
“你到底是谁?”
夏葵叹了口气,突然变得异常严肃:“文森特·梵高,生于1853年3月30日,1880年决定成为画家,至今卖出的画作不超过五幅。
你最大的支持者是弟弟提奥,他每月给你250法郎生活费。”
她顿了顿,“而在我来的时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