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出来竟是游戏厅平面图！
我俩钻进货梯井时，底下传来王副总的咆哮：“陈小北！
你儿子当年早产，真当是摔三轮摔的？”
海鲜市场的带鱼腥味涌进鼻腔，张姨举着冻鱿鱼当武器：“快！
躲冷库里！”
零下二十度的冰柜里，我和林浩缩在带鱼堆中间。
他手机屏光照出我冻僵的脸，忽然弹出条短信：“亲子鉴定报告已出，样本A与样本B确认父子关系。”
“你拿我头发去验DNA？”
我哈气暖着手。
他扯开领带缠住我生冻疮的脚：“上回在ICU偷的。”
顿了顿又说，“你脚臭和当年一样。”
外头突然警笛大作，王副总的笑声混着冰碴子扎进来：“陈小北！
你老婆偷汉子证据在我手上！”
我攥着冻带鱼冲出冷库，看见苏晴的孕检单被投影在批发市场外墙。
1998年7月15日的诊断书上，医师签名龙飞凤舞写着——王建国！
林浩突然抢过扩音器：“老铁们看好了！
这老家伙篡改病历，我这就表演个手撕人渣！”
直播镜头里，他抡起冻带鱼当双截棍，我抄起八爪鱼糊王副总脸。
薇薇在旁边刷火箭：“榜一大哥送保时捷，揍狠点！”
警车刹停时，王副总正被章鱼须缠成木乃伊。
苏晴踩着胶靴从水产车跳下来，怀里抱着当年那本钢琴谱。
“可以啊陈小北。”
她把谱子拍我胸口，“教儿子打架比教数学强？”
林浩突然剧烈咳嗽，我摸他额头烫得能煎蛋——完犊子，非典后遗症最怕受寒！
救护车闪着蓝灯冲进来，我攥着苏晴的手直哆嗦。
她腕子上的茉莉花香混着鱼腥味，恍惚回到那年音乐教室，我偷喝她泡的胖大海，结果把口琴水全喷钢琴缝里。
第八章 在人间林浩在ICU躺成根糖葫芦，浑身插管连着五台机器。
主治医师举着病历本直嘬牙花子：“这烧的，把十年陈酿的非典病毒都勾出来了。”
我攥着游戏手柄蹲在墙角，屏幕上是《拳皇97》的八神庵——林浩的主治医师开发的，说是用格斗游戏刺激神经反射。
每按个必杀技，隔壁床的心脏起搏器就跟着闪。
“爸…下前下后拳…”林浩突然睁眼，手指头勾着呼吸管比划。
苏晴踹门进来时，我正用摇杆给呼吸机调频。
她怀里保温桶啪嗒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