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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
那是一张面目扭曲、被缝合线拉扯的脸——我无法确认是谁,但他右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我拼命后退,却撞倒了一个架子。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地下室里炸裂开来,压抑感像潮水般席卷而来。
墙角传来一道窸窣声。
有人……或者说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移动。
我拔腿狂奔,撞开门,冲回楼梯间,脚步踩在水渍中发出“啪啪”的响声。
直到我冲回自己的屋里,反锁上门,背靠墙壁滑坐下来,才发现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我整整坐了一夜,直到天微微亮。
门口传来细碎的声音,是清洁阿姨在倒垃圾。
我打开门,硬挤出笑脸。
她一见我,脸色突然变得古怪。
“你……你昨晚回来啦?”
“嗯?”
我愣了一下,“我……我一直在家。”
“可我昨晚两点多看见你往楼上走啊,还穿着白大褂……不是你?”
我僵在原地。
身后,屋内传来一阵低频电流声——是那枚U盘,在没有连接的情况下,自动启动了。
电脑屏幕亮起,跳出一个弹窗:“你只看到了表面。
下一站,回溯。”
屏幕上的背景,是程默站在镜头前,嘴角缓缓扬起。
仿佛他从一开始就在看着我。
第四章 记忆裂痕凌晨五点,天光未亮。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可我的耳朵里仍像灌满水,嗡嗡作响。
那段诡异的视频循环播放在脑中,像针一样刺入记忆深处。
——你只看到了表面。
下一站,回溯。
这几个字在屏幕上闪烁,像某种催眠暗示。
我不记得是自己按下的播放键,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把U盘插入了电脑。
可它确确实实运行了,仿佛拥有自我意志。
我从床底拖出一只沉重的金属盒,打开它,翻出压在最底层的文件袋——我大学时期的病例记录。
我曾因轻度幻觉被短暂收治于市立医院精神科,医生说是“极度压抑导致的应激反应”,但我始终觉得那不是全部。
翻着翻着,我的手指停在一张发黄的纸上。
备注:患者自述梦境与现实存在混叠,反复提及“血腥走廊无脸医生银戒指”。
我的瞳孔微缩。
这不就是我现在经历的一切吗?
那晚梦里动手术的医生……他手上的戒指,我早在十年前的梦境里就见过。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