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台上躺着的却是我自己。
我的胸口被划开,肋骨张开如扇,心脏空无一物。
一个没有五官的医生正在缝合我的胸腔,他手上的银戒闪着诡异光芒。
他低声说:“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我想叫,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只能睁大眼睛看他将一颗不属于我的心脏塞进空腔里。
我听见滴水声,一滴、两滴。
当我猛地睁开眼时,天花板上正滴落水珠——啪嗒、啪嗒——湿透了我的枕头。
我坐起身,心脏砰砰乱跳。
这不是梦,房间天花板真的在渗水,像是……从楼上什么地方漏下来的。
而卧房上面,正是302室。
凌晨三点。
我披着外套走出门,想去看看楼道天花板是否有水管破裂。
刚走到拐角,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程默,正从楼道尽头的消防通道走出,身上披着黑色风衣,手中拎着一个银色旅行箱。
他没有看我,脚步很快,像是感应不到我站在那。
我站在感应灯的阴影区,看着他走过,走得很轻,但每一步像是踩在我神经上。
我看见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尾那道疤像是被撕裂开,渗出水一样的血丝。
等我回过神,他已下了楼。
我几乎是被本能驱使地尾随下楼,一直追到负一层。
当电梯门开合之间,只剩下一片黑暗。
我站在地下停车场的空地中央,喘息声和电机声交错成一片。
“你想知道的,不只是我。”
有人在我身后低语,音色与我梦里那个医生一模一样。
我猛地回头——什么也没有。
当我的手机亮了,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地下室角落,墙后。
你有钥匙。”
我指尖发麻。
那把黄铜钥匙,还在我的口袋里。
我循着短信提示,来到停车场尽头。
那里有一面略显鼓起的水泥墙,墙面干裂,有一道不明显的凹槽。
我试探着将钥匙插入缝隙中,墙体微微震动,发出“哐”的一声闷响,露出一道可供单人侧身通过的门缝。
我点亮手机闪光灯,小心钻了进去。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墙上贴着防腐泡沫,地面上是泛黄的瓷砖。
这不是临时搭建的储物间,而是一座“隐藏病理室”。
昏暗灯光下,我看见一排排冷柜。
我数着柜门上的编号,从A01到A12。
我打开最后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