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向我,唇齿微启,中气不足,弱弱问我如何。
我含着一口参汤恨不得啐他一脸。
奈何他太识时务,一只手伸过来捂嘴一条腿迈过来滑跪,末了还狠狠摆了三日大宴吃得我满脸油光,真是好客又不失谄媚。
我腆着肚子,勉强原谅了他。
饿死事小,失礼事大。
我俩因双双错过婚礼二日的告庙,还是被御史参了一本,没享受到天家的待遇倒是先领了天家的责罚。
皇帝罚王府禁足一月奉交半年饷银,命我二人来年春礼亲到京城告罚。
眼见比我嫁妆多出一半的白银子从府上抬走,我跟双喜肉疼得龇牙咧嘴。
倒是江锦背着手兴致勃勃地点送银子,一边还能没心没肺地安慰:“王妃勿恼,虽是折了银子,但那日主事的一干人也被撵了出去,算上去也能省不少开销呢。”
我看着他暗自叹气,又有些许庆幸。
傻子好哇,骗个傻子没烦恼哇。
早在西北就听说祁王府大业大,商铺田业多如流水,我骗一点给塞外将士们买点皮衣不过分吧。
江锦自认连累我,便把府上都交给我打理,算是一点补偿。
府上十年的管家也被赶走,临走之际我假模假泪从他手里接过账簿,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气难顺。
府上开销甚多,全是养了闲人,什么厨房嬷嬷、掌事姑婆、三家账房拖家带口的生计都从王府支出,田税铺子流水给朝廷上供的比收的还多。
江锦母妃早逝,开府时孤单零落的,天下都要瞧皇帝心疼幼弟,是也赏了好多金银家佣。
想来天高地远,眼见日子好过,这些人愈发猖狂起来,干起了偷漏克扣的勾当。
江锦翻看完账本也是一看一个不吱声。
末了也只是叹口气对我道“现下贪婪些的犯错的管事皇兄都令下逐走了,王府也有了女主人,往后开销支户的管事就辛苦王妃了。”
我随便翻看两条商铺的流水,指着支完佣金还欠三百二十两账目诚挚地问候王爷您看,咱们的下顿饭从哪里开销呢“……”江锦摸摸鼻子乐呵呵地看着我,细长的眉毛轻轻挑起,在即显轻狂之际又不动声色地压下去,好声好气地商量:“要不先从王妃的嫁妆支出,待府上收支正常了,往后十倍……不,三十倍返还便是。”
我先是愤怒,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