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段翠绿像绸子一样紧紧绕着散发佛光的禅杖周边，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避之不及，挥之不去，十分烦人。
一时间缠得紧了，明一忽然往禅杖里灌了一注强劲的内力，凝神用力一震，绿叶随之四散开去，纷纷扬扬落在泥地上，像是一场漫天的雨，雨点将要砸下的瞬间又被禅杖带起的风扬起，直到落在该落的位置，而那块石头周围的方寸却隐隐透出一厘禅杖的佛光，分毫不沾。
鸢岚忽而道：“那绿叶，是你。”
红叶却诡异地笑了：“这只是假象，再过一刻钟，他便无暇顾及了。
在生死面前，每个人心中都只有自己。
不要太相信人类，他们的真心也会骗人。
从前我便觉得你傻，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傻。
再丑陋的皮相终归也是自己的，方才被打散的是我生前最后的模样，也会是你将来的模样。”
察觉到红叶渐渐放开了手，鸢岚得以松了松筋骨。
“为什么要杀人？”
红叶冷笑了一下，似是自嘲：“我是鬼怪，杀人是分内的。
再者，他们杀了我，我为何不能杀了他们。”
鸢岚似有片刻动容，想上前牵住她的手，却反而被那只手狠狠扼住了咽喉，愣在半空的手突然无力地抽了抽，最终无力垂下。
红叶似有片刻诧异，疑道：“你的功力不是这样的，莫非，也被师父打下山了？”
鸢岚嘴角似乎弯了一抹微小的弧度，说话有些吃力：“你可以下山，我为何不可......”红叶猛地松开了手，指向后方，怒道：“就为了他？”
“你不也一样么。”
红叶怅然道:“可你见到我死时的样子了么？
我被淹死的时候张生早就跑没影了，你也要和我一样吗？
废掉大半生修为又落一身伤，到头来连自己都不明白当初为何要下山。”
鸢岚沉默了许久，抬头看了看那个在不远处和空气打斗的明一，声音微小却笃定：“他不一样，”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我被打下山的时候，是他救了我。”
红叶早已不想看见她这一副痴傻的模样，抬手凝固一股力量，猛地注入了幻境里，而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声音缥缈虚远：“我这幻阵里生路有千万条，死路只有一条，好好看着他，若是走不出来，就死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