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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牙忽然明白，爱情最好的模样，不是热烈的燃烧，而是像齿轮与琴键的共振，在漫长的时光里，彼此咬合，彼此成就，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沾满草莓味的甜。
第十九章：齿轮养老院的琴声七十岁那年，凌思席把机械工作室搬到了养老院的顶楼。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摆满齿轮零件的工作台上流淌，苏月牙常坐在旁边的摇椅上，用颤巍巍的手指拨弄小提琴弦，不成调的旋律却让他眼里泛起柔光。
“又跑调了。”
她懊恼地放下琴弓，却看见凌思席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他新做的齿轮调音器，刻着“给我的首席乐手”。
金属齿轮在阳光下转动，发出细碎的响声，像五十年前他在琴房为她修补琴弦时的呼吸声。
养老院的护工总看见这对老夫妻在花园里散步，苏月牙的轮椅上挂着凌思席特制的齿轮风铃，每片齿轮都刻着他们去过的地方：篮球场、琴房、海边礼堂。
“爷爷又在给奶奶讲冷笑话了。”
护工们笑着摇头，却听见凌思席说：“当年你把我的校服纽扣全拽掉，现在轮到我给你调琴弦，这叫齿轮守恒定律。”
第二十章：草莓味的记忆匣子某个梅雨季的清晨，苏月牙在储物柜深处发现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凌思席从初中开始收集的所有草莓饼干包装纸。
泛黄的纸上歪歪扭扭写着“苏月牙今天笑了三次她的琴谱夹着樱花”，最新的一张是昨天他偷偷塞进去的：“老太婆今天把假牙泡在草莓酱里，像个老小孩。”
“凌思席你居然都留着！”
她举着包装纸笑出眼泪，却看见老伴儿趴在工作台上打盹，白发下的后颈还留着当年爬树摔的胎记。
阳光穿过雨帘，在他银白的发梢镀上金边，恍惚间又回到十五岁那年，他蹲在操场边给她系鞋带，说“笨蛋，鞋带总开”。
凌思席忽然醒来，把最新完成的机械八音盒递给她。
盒盖是两人大学时的合照，齿轮转动时，传出的是她六十岁生日时创作的《暮年圆舞曲》，间奏里混着草莓果酱抹在齿轮上的黏腻声——那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甜蜜瑕疵。
第二十一章：时光尽头的齿轮吻临终前的病房里，消毒水味盖过了草莓香，苏月牙望着床头的齿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