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划出小口子，却还在念叨“还差0.5毫米”。
晚会结束时飘起冷雨，凌思席把外套披在她肩上，自己只穿件白色T恤。
两人躲在走廊拐角，听着远处的倒数声，苏月牙忽然指着他胸口的胎记：“凌思席，你说我们小时候算不算错位告白？”
他愣住了，看着她指尖在自己锁骨处画圈，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把草莓果酱抹在他手背上，认真地说：“这是盖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骑士了。”
那时他不懂，为什么心跳会比摩托车引擎还快，直到现在才明白，有些告白早在时光里埋下了种子。
“五、四、三——”远处传来欢呼声，凌思席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带着草莓味的冷雨落在睫毛上，他听见自己说：“苏月牙，其实我从看见你把第一块草莓饼干塞进我嘴里时，就想把全世界的草莓都捧给你，把所有的错位都变成命中注定。”
她笑着回吻他，礼服上的星星亮片蹭到他T恤，像把银河揉进了彼此的怀里。
走廊尽头，许明澈抱着琴盒转身，忽然想起某天在琴房，看见凌思席蹲在地上给苏月牙系鞋带，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两人身上织出金色的网——有些故事，从竹马开始，就注定没有别人的位置。
第九章：草莓味的解剖课春日的解剖实验室飘着福尔马林味，苏月牙捏着镊子的手直发抖。
凌思席站在旁边，忽然把自己的实验报告推过来：“心脏的位置在这里，左胸第三根肋骨间，大概这么大。”
他比出个拳头大小，忽然凑近她耳边，“和你每次害羞时，心跳加速的位置一样。”
她红着脸捶他肩膀，忽然听见教室后排传来抽气声。
解剖课代表举着手机，屏幕上是凌思席上周在机械社拍的视频：他戴着护目镜，在机床前制作零件，镜头扫过工作台，玻璃罐里整整齐齐躺着苏月牙送他的所有东西——初中的校牌、高中的头绳，还有每张写着“凌思席加油”的饼干包装纸。
“原来学霸的情书，是用零件和玻璃罐写的。”
课代表感慨，惹得全班哄笑。
凌思席却认真地把苏月牙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面，装着你从六岁到二十岁的所有样子，比任何机械结构都精密，比任何乐谱都动人。”
